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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被藏的证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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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藏的证据“关于朱成之事,你还知晓旁的事情么?”柳阳仔细回忆了一番,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他这个人口风挺紧。”正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柳阴突然说道,“朱成说他办好了这件事,就会回苏州娶春灵姑娘。”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像是寺庙里有些沉闷的古钟。“我同他说话的时候,他不小心一只脚踩到了狗屎,张嘴就骂皇城司的张大人,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柳阳听着柳阴这句大实话,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有些惶恐的看向了顾甚微。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女郎君腰间挂着的那块令牌,她来自皇城司,张春庭就是皇城司的头儿。顾甚微听着,心中有了琢磨。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朱成是挺失礼的,狗屎又不是张大人拉的,怎么好骂他呢?过分了。”柳阳这下子更惶恐了,他猛地抬手一把将柳阴的脑袋瓜死死的按了下去,柳阴不明所以地挣扎着想要抬头,看上去就像是缸里怎么按都按不下去的水瓢一般,有些滑稽可笑。顾甚微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朝着门外行去。“若是想起什么,去御史台直接寻我。”韩时宴瞧着,连忙扔下了一句话,朝着顾甚微追了过去。兄弟二人就这么低着头,一直到门前没有了动静,柳阳方才松了手。屋外的雨停了,刮起了丝丝微风,院中的树枝轻轻地摇晃着,像是张牙舞爪的鬼影。柳阴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弟弟,“小弟,官差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们?”柳阳朝着天空看了过去,他稚气的脸上带着悲伤,“因为关御史他死了,我们害死了他。”……深夜的汴京城并不算很冷清,勾栏瓦舍的灯火照亮了半个夜空,不管身在哪一处,都仿佛能够听到若有若无的曼妙歌声。顾甚微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喃喃出声。“汴京城里下的雨,都是脂粉味儿的。”韩时宴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抿了抿嘴唇,到底没有说什么。“韩御史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是去公主府,还是去关御史家中,亦或者是再回芙蓉巷?”听到芙蓉巷三个字,韩时宴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去芙蓉巷,我怕夜长梦多。万一那位花魁娘子也像柳阳一样,怕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不选我,那我岂不是兑现不了对顾亲事的承诺?”“她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她。”韩时宴见顾甚微已经上马,不等她“老鹰抓小鸡”,抢先一步自己上了马。顾甚微瞧着好笑,揶揄道,“我还以为韩御史担心今晚我去将那绿翊严刑拷打一番……”“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之一”,韩时宴一板一眼的认真解释道。顾甚微摇了摇头,拍马而去。马拴在了芙蓉巷的巷子口,一下马车,就有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正是之前发现茅厕男的下属张延。他冲着顾甚微抱了抱拳,说道,“大人,关御史被杀的一事,在芙蓉巷中已经传开了。适才走了不少人,我们不好拦,不过在暗中记了名册。”

“绿翊楼被开封府封了起来,吴推官已经将关御史的遗体运走了。绿翊姑娘受了惊吓,老鸨给她请了郎中来瞧,这会儿歇在了芙蓉楼里。” 芙蓉楼是应芙蓉的住所,就在芙蓉巷的最深处。芙蓉楼远比十二花魁楼要大上许多,比着樊楼而建,是一个不怎么正经的酒楼。楼高四层,其中最上头的一层,便是老鸨应芙蓉的住所。顾甚微冲着张延点了点头,“韩大人自行去芙蓉楼找绿翊姑娘吧,记得你的承诺。”韩时宴点了点头,朝着巷子深处走去,待他走远了,那张延识趣地隐去了身形。顾甚微这才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她在原地猛地跺起脚来,又对着自己的手心哈了好几口气,喃喃骂道,“三月三的风雨,冻死皇帝的闺女。”“这会儿三月三都没有到,就又是刮风下雨,别说闺女了,便是皇帝的亲娘老子都要冻死。”她一边骂着,一边在自己的兜里摸了摸,里头空空如也,最后一颗松子糖也已经被她吃掉了。跺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差不离了。顾甚微脚轻点地,她像是一只轻巧的雨燕一般上了房梁,脚踏瓦片在屋顶上朝着芙蓉楼的方向飞驰而去。她的步履极快,几乎带着残影,落地之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待到了芙蓉楼顶,顾甚微竖起了耳朵,轻车熟路地掀开了一块瓦片,朝着下方看了过去。韩时宴刚刚好进了屋,身上还带着寒凉湿气,说话的嘴中都起了薄雾。绿翊两只眼睛红肿异常,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即将要破碎的瓷器。“绿翊,韩御史发问,还请伱知无不言言无不颈,那芙蓉巷的老鸨应芙蓉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轻轻的关门声。顾甚微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她,显然她已经退了出去,这屋子里只剩下了绿翊同韩时宴两人。绿翊死咬着嘴唇,却是没有说话。“苏州含香楼的春灵姑娘,是你的姊妹对吗?你们的父亲名叫夏仲安,是长洲县父母官。你从朱成身上带着的那个绣着绿色梅花的苏绣荷包上发现了这一点。”坐在床边的绿翊猛地站了起身,她一脸错愕的看向了韩时宴,张着嘴一时竟是忘记了怎么说话。屋顶上的顾甚微听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绿翊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不过韩时宴说的这些,她也猜到了。春灵让朱成上汴京,是为了给罪官父亲翻案的,家中女眷坠风尘,他们是苏州人士。绿翊先前亲言,她的父亲是长洲县官,被关正清参了一本后落罪,她因此入了贱籍。上一回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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