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说话(1 / 2)
sdie a:羊羊港上空的暗蓝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羊羊介绍给了小蓝。他们认识了以后,就相互把对方折磨成了变态。事情从那次广告界同仁的化妆派说起。那晚我和小蓝的造型是吸血鬼。门票是每人都要说一句符合自身造型的话,我说:这么些年来我们还如雪一样纯洁。小蓝说:所以我们害怕阳光只在夜里出现。我和小蓝都是同一种没有人理解的类型。我和她联袂了一个即兴演出,夺得当晚最佳表演奖,奖品是:星星有8克。我们都以为我们会获得一个8克拉的“大”钻戒,谁能想到星星有8克竟然是个大活人羊羊,我的老相识,一个跆拳道教练。他看上去就像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泛爱的中长发,淡黄色的皮肤,脸上的表情通常都让人逐摸不透。和他认识的时间已经超过五年。因为都不是多话的人,有事没事见面,每次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超三十句。只到有一天他妈妈跟我说:你自己都找到男朋友了,帮我家羊羊也找一个女朋友吧。我就问他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羊羊跟我描述过他未来女友的样子,不但立体化,还远远多维化:她应该穿黑色长裤;她会做饭;她起码看过百部以上的电影;她要听蓝调和爵士;她应该只用可伶可俐;当时完全被他打败,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只到羊羊做为奖品被奖给我们。我的心才一亮,小蓝就是羊羊要找的那种类型。这样的认识方式确实很艺术,可我当时忽略了这样的认识方式也是抽像又危险的。小蓝这年二十五岁,我也是,我们一起长大读书逛街工作,我最清楚她不过,我总是觉得她患了轻微的臆症,她要么老是指望自己的眼睛能够把一个影子看成一个实物,要么就是盯住手掌希望它们能够冒烟,她希望自己会有天使般的力量,能够比洛丽塔更能够在瞬间把男人击倒。我告诉过她那是不可能的。可她还是像一杯血玛丽,身上依然透着股毁灭倾向。让这两个人相识,就仿佛让生活中那盏永恒的红灯突然变绿了。我总是梦到他们两个是拉斐尔壁画上的两个天使,指尖相对就能了解对方。他们的确很像。我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知道三米开外还有我这样一个人。这让我觉得孤独。除了小空在的时候。小空是他们收养的孩子,记得从前他们都不喜欢小孩的,而且完全没有爱心,会有这么大的改变,难说他们不是变态。小空只有三岁,这个小孩的早熟程度叫人吃惊,有一次问他:你从哪里来?他说他是爸爸妈妈快乐后的产物。最要命的是他有着夸张的浓眉毛,这意味着他长大以后会成为一个缺乏诚意和温存的男人。他的眼睛和p3的简直是一模一样,我并不能常常见到他,世界对他来说是个迷,而他对我来说也是个迷,他会问我为什么我是孤儿呢?为什么奥特曼有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我没有?为什么我也长着和你一样的虎牙齿?我问他为什么你总有那么多问题?为什么我总是有想咬你一口的的冲动?为什么我觉得我比你的羊爸爸和蓝妈妈更爱你?是不是小空的身体里有一些我的什么?我很困扰的告诉小蓝,在深夜里,小空总会变成p3,在我的瞳孔里放大,我看到他出现在我的瞳孔里,像迪帕玛的电影,没有重复情节的镜头,有稍许的凌乱与沉重。说着这一些的时小蓝总是沉默。人的沉默一般只有两种原因,无话可说或有许多话要说。
只是羊羊告诉过我:小空只是我们收养的孩子,和那个叫p3的人毫无关系,你不要想得太多。那为何我会对p3念念不忘呢?我曾经被车撞过,忘记许多的事情。让我翻至p3看看。side b:想念之前忘记之后请翻至p3当我还是一个少先队员的时候,有无数次,都被老师赶到台上,穿着白衬衣戴着红领巾,扑着粉红的脸蛋,领着同学们歌唱社会主义好,或领着同学们跳“蝴蝶兰”毫无疑问我是耀眼夺目的那一个,从小就是,一直都是,这些年来我依然常常上舞台,然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暖昧着生活的女子。天生便是在虚幻里堕落的戏子。我背诵过这样一段台词:重回故地,我已经想不起遇见你的时候是在什么季节,同样的地点,却不能呼唤记忆,我把如同黄金一样的记忆,丢在了最远的那条河里。因为我是一个戏子,我的记忆力惊人,我能记住所有的台词,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所以,我念念不忘的人,一定是我用力去记住的人。p3一定是我用力去记住的人。很早的时候,是去百汇商场院进行一次手机促销的演出,这一天不是周末,临时搭建的舞台,并没有围着多少人。我想那天是p3带着小朋友路过这里,也许小朋友们很少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们都停了下来,那些兴奋的小孩,让我第一次觉得有做小丑的感觉,就像到水族馆去看小海豹表演一样,它们表演完,解说员会说:小海豹表演得不错,请小朋友为它们拍拍手。那天的p3也是笑意吟吟的,很阳光。他也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必定是一块有色彩的云朵,温暖。也许你不相信,在舞台上那样光鲜耀眼的我,并没有几个朋友,说不了任何的原因,我常常觉得自己不是这芸芸众生里的一分子,所以,我有时会跑出一般人生活的轨道,作了解释不了原因的事情来,譬如把自己当成一个幽灵,不停的人别个掠夺感情来填满自己。我很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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