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六)那个拯救的未来(3 / 6)

加入书签

没告诉他们的是,但如果我不继续读下去,我还真快找不到我是为了什麽活着了

书好像永远读不完,毕竟我之前上课放空的这麽频繁,突然觉得国文课的雁说得真的很好,天空还是那个天空,而雁只能不断的鼓翅飞翔,地平线永远好像落在眼睫却相距咫尺,但就算如此,还是要飞翔,不能停下来,不然就会掉下去了,老师说这称为悲壮,但我反而b较想将之称为现实,同学们有的觉得听不懂有的人觉得没什麽,但似乎这就是现在的我眼中望出去的世界

同学们都好认真的在追逐属於他们的梦,我不想要被抛下啊,但是越来越有那种倦怠感,不知道自己为何读书,为何活着,为了考试?为了上更好的大学?为了更大自由?为了解脱?什麽是解脱?尽头究竟有什麽?

毕竟如果我连读书都做不到了,那我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

我必须找到一个状态,或一个标准,证明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正常,设一个锚点,把摇摇yu坠的自己钉在崩溃的边缘。

至今仍在畏惧,正常之前种种荒唐终究只是个荒谬的梦,自己根本没有生病,暴食,忧郁,自残,通通都是可以控制的,不过是我之前控制力太差太懒惰,想要试图用忧郁症这个藉口把谎圆上,像个别扭滑稽的小丑那般,会受到众人讪笑融化消失渗入土里。

或许,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然後慢慢的,烂在这个世上某处吧,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暴食或许其实是为了填充什麽,破碎的自信,空虚的生活,腐烂的心,我能从中找到一点点自己活着的实感,尽管我清楚,所有事都还是都存在,不会消亡,不会递嬗,我的身t逐渐膨胀,我的灵魂si在不知何时,我知道我似乎在昂起头面对这一切,但不知为何的,我累了,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或许,活着的意义,在於如何欺骗,欺骗自己,欺骗他人,装得够像的连自己都骗得了能继续活着的人就是赢家。

我继续走着,感觉风啪啪拍打着,卷起头发似是要融化掉整张脸,肯定是蓬头垢面的糟老头样吧,但这种感觉挺好的,我竟渴望那风把这张惹人嫌的面容融成胶膏,灌进铅模,压出弧线,最好连我这冥顽不灵的脑袋也一块烧了吧,好像只要这样,一切的一切都能一言以蔽之。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但我不见牛羊,放眼望去尽是白se的纸条,有乾净无暇的,但是更多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字迹,也有几张燃上了火,吐着嫣红的舌头企图将一切尽数吞噬,我眯起眼想把上头的字迹看得更清楚,却发现上头长满了舌头,啁啾聒噪或是凄厉嘶吼,他们无法成为纸张,只能寄生於那些字迹之上,一次次洗脑自己内化成自己的一部份,但终究只有舌头留了下来,也有一些满是孔洞的纸张,那不是他们自己的纤维,只是借助ch0u取撕下别人的情感缠绕成自我,但实际上灵魂早就不复存在,只残存空壳。

我努力地瞪大双眼,找不着自己的纸张在哪儿,是否已被随风吹向大海?

风越刮越大甚至有些扎人,糊烂的思绪被搅得更碎,撒向漫天飞舞。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

哪天已经忘了,只隐约记得状态很差,感觉自己好像就会爆哭或是尖叫出声,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班上同学的歌声ga0得我快疯了,拖着疲惫的步伐爬到顶楼,迎着呼啸的冷风咿呜唱起歌来,如同通灵般感觉自己的神经被旋律掐的又痛又松,连带扯着泪腺撕下一整片水膜,黏在眼皮底下,我只能半眯着眼,避免被泪水腐蚀得松动的眼珠整颗掉出来。

「呐,你会想si吗?」你以沉重打破沉重。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道「你希望我怎麽样回答?」

「你知道我希望你怎麽回答的。」你如此自信狂妄的回了我这个答案,我以一只中指沉默给了答覆。

「我大概是不会si的,因为我不敢。」

不知道多少次浮现自己临si前的的模样。跳楼,割腕,安眠药,一氧化碳?

又是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想法

想si,但又不知为何而si,找不到什麽意义,在这惶惶然而不可知的巨大威胁前,我也不想面对,总想毅然决然的一si了之。但偏偏我是个如此懦弱之人。因为弱,才选择了轻松的路,但也因为弱,没能一错到底,把独木桥走到黑。

对於si这个词,我其实还是很茫然的。看似轻飘飘的几撇,是浓缩了多少人的血泪才缔造出的存在,荒谬至极的,它是违背物理法则的,密度极大,质量极小,是会粉碎世间运作平衡的存在,最终直至混沌,毕竟求生的基因早在万年前就被烙焊上含氮硷基,随着不断逝去的生命逐渐折叠扭曲成现今的麻花卷,我是何德何能做得到将之提取淬沥然後倒进下水道?

si亡并非如此可憎可畏,只因它一瞬间的能量过於庞大却又过於短暂,足以连灵魂尽述湮灭,这是必须抹消的,不该存在的,它必须被封印进潘朵拉宝盒中,用不断的戒律,无止境的信条,一次次的自我催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