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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ado─01(1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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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遇见吴品轩,和他一起去吃卤味,聊聊天後,我打算回家休息。

才刚到家,就接到叔叔的电话,说爸爸又喝酒、发酒疯了。

叔叔是知恩图报的人,早年他家庭困窘时,爸爸借过他一笔钱,後来叔叔开店有成,便帮忙我照顾爸爸。但他愿意照顾爸爸,并不只有这个原因。

「叔叔,真的很抱歉,我前几天在电话中也劝过他好几次,没想到他又……」

大概是听出我咬牙切齿与语气中的失落,叔叔t贴、温和地说:「没关系,我打电话不是要怪你,而是因为他是你的至亲,我有义务告诉你他的情况。华园,你不能灰心,我相信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谢谢叔叔。」

爸爸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并不会酗酒,对此我感到非常痛心。

有时候,我恨不得狠狠打他两拳把他打醒,可一想到他为何喝酒,我就心软地下不了手,只能痛骂他一顿。

叔叔还抱有希望,我却感觉爸爸越来越堕落,不见好转。

住在人家家里,就该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有一次他喝了点酒,上了餐桌,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盘内的一坨菜弄到地上。叫他整理乾净,他却臭着一张脸,丝毫不动。

幸好那天我在场,我便替他收拾。

用完餐,我进到他房间,数落他的行为。

他怒斥我,「这麽会批评我,你怎麽不去认你叔叔做老爸?」

「我对你无话可说。」转身想走,一个闹钟就砸在我的耳朵旁,有些碎片打到我的脸上,一阵刺痛。

我冷着脸,本想对他说:「你真让人失望。」

但愤怒影响了我,脱口就道:「真是瞎了狗眼。」

他嚷嚷:「你什麽意思!」

我不理会他,掉头就走。

爸爸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都要回到我国一暑假说起。

那年夏天,我沉浸在失去筑幸的悲伤中,难以振作。

电子信箱的帐号我已经注册完毕,可是,考虑到她回到日本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不敢马上寄信。

然後,悲厄降临。

妈妈出车祸被撞si了。

那一天早晨,妈妈出门说要买菜,结果却迟迟不回来。

後来,阿姨按了门铃,告诉我妈妈出了车祸,舅舅在医院等候,问我要不要跟着去医院。

爸爸不在家,我倍感无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向我最信任的亲戚求助。

我请阿姨等我一会,顺便问妈妈在哪间医院,我打电话给叔叔。询问该怎麽办。

叔叔要我冷静,并告诉我他晚点会到,要我先去医院。

医院内,外公、外婆并不在,舅舅和阿姨离我有点距离,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麽,时不时还朝我瞄一眼。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想开口问他们妈妈的状态,但又怕他们说出我不想听的答案。

叔叔在约半个小时後赶到,舅舅和阿姨见到他,赶紧向他招手。

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要我放心,「有我在,我会处理好。」

他加入讨论,偶尔皱眉沉思的表情,更加令我不安。

讨论完,他走到我身边,安慰我,「不用担心,你妈妈人缘好,有叔叔和其他亲戚帮忙,你不要烦恼。」

我问了叔叔一个略微狡诈的问题,「叔叔,我只想问一件事,须不须要通知我爸爸回来?」

如果要联络爸爸回来,代表妈妈已经……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等待叔叔给我答覆。

「华园,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可是,聪慧不代表坚强,大人不告诉你详细内容都是有原因的。」

没有人给我一个明确回应,等到我出现在灵堂,我才明白妈妈过世了。

我一脸懵然,ga0不清楚这是虚幻与现实。我忽然回想起筑幸的七彩泪光,那究竟是真的还假的?筑幸是真的存在过吗?她就如同雾一般,被风一吹便不留痕迹。

丧礼仪式繁复冗杂,爸爸赶不回来,主要都是叔叔c办,不过,身为陆家的独生子,我必须全程参与。由於我对流程不清楚,大人和道士不停指导我每一阶段该怎麽做。

大部分的时候,我都反应不过来,在尚未了解清楚就不得不照着指示做,宛如提线木偶。

心灵与r0ut上的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这时,我听到左後方有几个人窃窃私语道:「欸,他妈妈都si了,怎麽一滴眼泪也没流,没血没泪,真是不孝。」

心里泛起一gu冷意,别人的心情,你们这些肤浅的人怎麽会懂!如果我哭哭啼啼,这仪式还怎麽好好进行下去。

另一人说:「嘿,你还真敢说,这是人家母亲的葬礼,你好歹注意一下嘴,要是被别人听到怎麽办?」

「听到就听到,那又怎样?反正我只是说出事实。」

我刚想转头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边口无遮拦,不料,却听见两个响亮的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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