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3)
你有没有ai过一个人?
早上出门之前,温平俊在报纸读到了这几个字,不知道为什麽有点触动。仔细要说,或者也不是不知道缘故——他有过,现在也还是ai的,然而更多的时候在这段感情上非常的迷惘,尤其这一年以来。
能够怀疑的地方有太多,早出晚归,总是应酬,说了两句就冷掉的气氛。好像早上那时候,谢沅梳同样在看着报纸,偶尔放下来,喝咖啡,喝完了也就出门了。没有道别的吻,从什麽时候开始省略了这个?也还不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就连昨夜也做了一场,细节却完全回味不起来,仅仅做了。生活里彷佛没有别的激情了。就剩下习惯。
他们在一起後,在周围的朋友很多人都不信,好像谢沅疏这样漂亮又成功的人,竟对他的这麽普通的上班族,当然温平俊并不到丑,可在非常好看的人面前,也就没有什麽特se了。其实温平俊喜欢他也不完全因为他的长相。最初认识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是谢沅梳的眼睛。很清亮的一双眼,很诚挚的,好像能够把人看透,笑的时候弯起来,又很坏,很g人。
当时也不知道谢沅梳叫作谢沅梳。温平俊那时喝了半醉,他坐在吧台前,周围那样热闹,相互都在g引,独独他,非常隔绝。这时就看见了谢沅梳。也没有什麽天雷g动地火的情节,却也有那独一无二的巧合。温平俊掉过头去,谢沅梳正好地看过来,蒙蒙的光线下,彷佛有点什麽。通常温平俊不玩一夜情,他单身很久一段日子了,天天公司家里,对谁也好像都不感到兴趣。只有谢沅梳。他靠近的时候,温平俊没有避开。
当晚他们shang了。隔天在宾馆醒来,只剩下温平俊。他没有难过,失落倒有一点。假如他先一步清醒,或许能够问问谢沅梳电话号码。
後来也还是知道了。温平俊的有个朋友的朋友生日,他去了,再见到了谢沅梳。以後回想起来,温平俊都不太记得谢沅梳当天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神态。先动心的那个人,往往看不见细节的魔鬼。
温平俊不便再出神了。今天小年夜,虽然还有一天才过年,大部分的人心情已经非常放松,然而还要埋首在工作,到了明天,更要沉浸在年节的气氛,多数企业行号都会提早打烊。不论什麽事,在今天都要办好了。
温平俊刚刚接到一则讯息通知,告诉他订的年菜已经到达取货的超商。他并没有订这个,也不知道为什麽通知到他这里。他和谢沅梳不会在一起吃年夜饭,各自回家去,通常初三才会在他们的家里碰头。这年头,很多超市即使过年也开着,买菜非常方便,并不缺材料。他和谢沅梳都会做饭。
下班时,他去领了货。报出名字,店员查阅又问了一次,改问手机,终於确定。名字不对。那个名字,他认识。突然他生出一丝恐惧,又复杂的,深的使他激动的情绪。他恍惚似的走出超商。这家超商与他住的地方完全反方向,他特地来一趟。车子停在对面,他抱着货物箱匆匆过马路。突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或者该说两个,谢沅梳和这货物箱上名字的男人走在一起,很亲近。
他脑袋空白了一下子。
就这麽一下子,他听见了巨大的尖锐的鸣叫声,而身t的痛更加巨大,眼前的一切翻转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想到早上报纸上读到的句子。
後面还有下半句话: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温平俊不知道这时候心里盈满的所有激昂叫不叫恨……他被车子撞飞了出去。他好像看见了谢沅梳非常震惊的脸se。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当年报纸上的文章,如今被剪成了一小块,贴在房间的窗上。岁月将其染上淡淡的h褐,模糊了上头的字迹,然而这个问题在温平俊的眼中,永远是那麽的清晰,一如昨日才印好的新篇。
恨吗?
每天早上,温平俊总要站在窗前几分钟,喝着索然无味的水,看着伴他三年的文章思索答案。
是的,三年了。他冷静了三年,也追寻着答案三年。
那年,看见谢沅梳与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走在一起,上天没给他多久的时间做出反应,便安排给他一个在医院度过年节的全新t验。出院後,他回到与谢沅梳合租的房子,谢沅梳不在,不过衣物等等的日常用品倒还留着。
谢沅梳没有搬走让温平俊倍感意外,毕竟在温平俊的认知中,他一直是个淡然而潇洒俐落的人。不会挽留,不奢求藕断丝连,就像当时的一夜情,乾净离去。但纵然谢沅梳没有搬离,这次选择离开的却是温平俊,他不是圣人,没有坦然接受恋人与好友出轨的肚量──尤其是在亲眼目睹後。
车祸伤了他的右脚韧带,虽然只要好好复健便能正常走路,但也与动用到脚的剧烈运动无缘了。身心俱疲的温平俊实在没有心力打包行李,挑了几件喜欢的衣物,他在客厅留下纸条与租房违约金,交代谢沅梳把房子退了,顺代处理自己遗留的物品。
就算不跟谢沅梳直接谈分手,这样的做法也足够表明他的立场了。
出车祸那天早上的报纸仍被留在桌上,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