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惹是生非的纨绔(1 / 4)
方逐意从床上爬起来,魇足地穿上衬衫,镜中,衬衫扣子未扣好,胸膛上几道抓痕,斑斑点点,全是咬痕。
他定眼一看,眉先蹙起来。
恰时,门响动,生活秘书挤入门中,悄无声息停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李家来要人了。”
方逐意啧一声:“要就要呗,和他们谈个价格不就好了。”
秘书颔首,后退,方逐意呢喃:“等等。”
秘书回头,方逐意正敞开衣襟,胸前一片亮眼的白,他凑近镜子,指尖点在胸膛前的抓痕上,抓痕青青紫紫,镶在肌肤上,犹如雪地泼血,有几分触目惊心。
“杀杀价,恶心一下他们。”他漫不经心道,“那贱人昨晚抓疼我了。”
贱人指的是现在正躺床上昏迷的李家小少爷。
昨日方逐意去俱乐部和猪朋狗友喝酒,正巧李家的小少爷也在,被朋友起哄上台,弹奏一曲。
奏的是圆舞曲,音乐悠悠扬扬,人挺拔地坐在聚光灯下,叫人瞩目。
方逐意坐在贵宾包间中,掀掀眼皮,朝舞台上一看,立马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猪朋狗友看方逐意来了兴致,都瞪眼,劝道:“这是伏山潮的未婚妻,都一个圈子的,还是不碰为好。”
他风轻云淡说:“又不是得罪不起。”
李家小门小户,方逐意不足为惧,唯一值得畏惧的是伏山潮,但一想操的是伏山潮的人,方逐意更期待了。
他吩咐下去,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随着音乐声一抬一点。不消多时,有人轻轻停在方逐意身边,低身附耳。在狗腿们佩服的目光中,方逐意微微一笑,迤迤然离去。
李少爷模样漂亮,肩宽、腰窄、屁股紧,看反应还是个雏,方逐意摁着他的腰后入他时很是满意,但也只满意了一半。
因为此人实是难驯,昨日对他又抓又咬,被操迷糊了还咬着牙从嘴里挤道:伏哥不会放过你的。
方逐意不喜欢身上被人留痕,留痕迹的人还在床上大放阙词,他大为悲忿,婊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怎么敢拿伏山潮来压他!
整理好仪表,按铃让侍从解决完一切就把李少爷丢给李家,便出门去赴下一场宴。
车驾驶在路上,天空是灰蒙蒙的,左右两边俱是亮着霓虹灯影的高楼大厦,搭着方逐意的车在高楼的簇拥下,驶入一片原生态的园林中。
宴会开在猎场里,以狩猎为主题。
方逐意甫一入场,便有人抬着酒杯上前和他寒暄。
他顺势跟着步调,加入到几个纨绔的对话里。
男人,尤其是爱玩的纨绔,凑到一起的话题无非就是女人,其中一个正说着自己包养了很久的情人,长相美艳,却温柔小意,实在是令人爱不释手。
有人便笑道:“动情了?那岂不是要娶回家,你妈不打断你的腿啊。”
那人摆摆手:“笑话!玩玩可以,娶就算了,我妈算什么,真想娶肯定能娶到手,说到底只有一句话,我们的感情还不值得我为她和我爸妈闹一下呢。”
方逐意听着,兴致缺缺,一群二傻子,骗骗自己算了,还骗别人,不想娶就不想娶,都玩起来了还谈感情。
他们聊着,那位谈情人的忽地话锋一转,对准方逐意:“诶呦,你胆子不小啊,敢搞伏山潮的人。”
方逐意抬眉,佯装不在乎一笑:“噢?你说那个姓李的?”
正说话间,不远处骚动起来,有一人被簇拥在人群中心,向他们靠近。
那人身形挺拔,宛若一个衣架子,撑起一身猎装,执着手杖,走起路来一深一浅,却风度十足,足以让人忽略他步态的瑕疵。
方逐意一顿,转头看向他,他步步走近,近到能看清楚他的双眼,在如今这个时代并不稀奇的异瞳——一边漆黑,一边如雾的蓝。
他步伐微停,不着痕迹地斜一眼,正正好好对上方逐意的目光,方逐意挑起一个散漫的笑,看着他的眼睛,接着道:“他滋味不错,还是个雏,你们想玩可以和我说,我给你们安排。”
来人收回目光,带着随从继续向前。
身边的纨绔瞠目结舌:“佩服啊!伏山潮都走到你面前了你还敢提这茬!”
方逐意冷笑:“一个死瘸子而已。”
以狩猎为主题的宴会自然少不了狩猎。
方逐意领着纨绔们,带着弓弩,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漫步在园林中。
以狩猎为乐向来是他们这些上流人士的传统,如今这个资源枯竭的时代,也就只有他们能在内城区建立一个专属园林,并在其中豢养一批在外已经灭绝的动物。
方逐意拽住缰绳。
前方水声潺潺,隔着树影,一只巨大的鹿角隐隐约约。
他看着眼馋,心想,他的书房正缺个鹿角做装饰,搭起弓,喉结滚动,嗖——箭已发出,蓦然,砰一声枪响,惊得飞鸟扑腾,箭戛然断在半路。
那头鹿轰然倒塌,弥漫的血染红了溪流,猎物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