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殇 惜余年莫谈殊途事 憎多情需知两难全(3 / 3)
仅仅把你当做一个得用的下属。”
“公子……”钟砚之眸色微动,终于是收敛了神色,“我明白了。”
“砚之,你不要急。”陈松叹息,“你觉得自己对风衍动情,对不住我这个主子,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替我分忧?没有这个必要,我知你不会公私混淆。”
“是。”钟砚之苦笑一声,“公子既然回来了,便一切听凭公子安排吧。”
“嗯。”陈松脸色柔和下来,“你聪明,我知道。我把阿昭带回来了,你若是身体好些,便去替我多看看他,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人了。”
风衍和风卓两兄弟比陈松略慢一步,第二日凌晨才到了陈军营地。
钟砚之夜里疲乏,血气虚弱,睡意清浅却困倦难醒。他隐约听得有人唤着他的名字,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钧重,只神智恍惚有些清楚。
“砚之……砚之!”
风……风衍?钟砚之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难过?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被趁虚而入……是我的错……”
风衍唤了他一会儿,似乎意识到钟砚之需要休息,便沉默下来,执着钟砚之的一只手呆坐在床畔。
这时节正是寒意彻骨的时候,哪怕烧着地龙,屋里也凉。钟砚之挣扎着醒过来,困得身上发软,攥了攥风衍的手,叹息道,“这样冷,怎么不上床来?出什么事了?”
风衍猛地睁开眼睛,双目通红地盯着他看。
“风衍?”钟砚之的手指动了动,碰碰风衍的掌心,“怎么了?”
“我……”风衍一开口声音便哑了,“我要杀了薛离。”
钟砚之反应过来,啼笑皆非,半撑着从床上起来,“我没事,你是不是听了外面人说的,以为我被下毒病危了?”
风衍怔了一下,“没事?”
钟砚之把他拉上床来,将他们假作中毒扳倒薛离一事详细说了,又无奈道,“你医术精湛,这也瞧不出来?吓成这样。”
风衍臊得脖子也红了,转悲为喜,搂着钟砚之去亲他的额角,“我之前也没看出你的身体不能动内力,哪还敢相信表面的判断。钟砚之,你……你真可恶!”
“好了,我以后不吓你了。”钟砚之把脸埋在风衍的衣领,那里还有零星雪沫,可钟砚之却觉得温暖,“我养好身体,长长久久地陪你。”
风衍的手抚摸着钟砚之后脑柔软的长发,“嗯。”他在心里念着钟砚之这句话,眼眶又有些发热。
“说好了,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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