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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德元年正月二十七
李琅乘坐双喜字凤舆,手中拿着金质双喜“如意”一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从热闹喧嚣到寂静之声,默默的猜想着这怕是已经到宫墙内了
凤舆内李琅坐着极其不舒服,想挪挪身子,感觉到汗从脖子上滑下来,握着如意柄紧了又松,心里已经是纷乱不已,之前还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有先帝的护命符,小命一条不会有碍,只是日子应该不会好过了,终究自己到底是第一个男皇后,如何能平静下来,未见过的皇帝,以后是君是主,自己究竟要放在什么位置上才能不碍着他的眼。
算了先不要想着以后,今天晚上的这一关怎么过,没说过皇上喜欢龙阳,今晚应该不会出现,怎么想怎么都是慌着的,李琅又拿起了双喜如意柄看着,据说这是开国皇帝陛下送给皇后的,说是每一任皇后都要拿着它进宫,之前为何没说,李琅疑惑的想着,提前两日才告知,宫里出什么意外了吗,希望能代表有好事发生,他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能在出任何意外。
摇摇晃晃的凤撵晃得李琅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脑海里又回想起父亲塞过来的书籍。
呵父亲也是杞人忧天,给他这个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能让他上赶着讨好皇帝吧。
“你毕竟是个男子,房中之事该知道的事情应该都知道了,但是以后你侍奉皇帝,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这个你就看看”说完往李琅怀里塞了一本画册,急急忙忙的就转身离开。李琅想要挽留一下父亲都还没来得及,就只剩下父亲的背影了。
李琅晕晕乎乎的,这是何意啊父亲,皇帝不会对我行这事的啊,父亲您想多了。
目瞪口呆着看着父亲留下的书籍,知道自己成为皇后的这一年里什么话都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人提及过这事,毕竟身为堂堂男儿,这种事情已经在打公府的脸面就算是说也只敢在私底
下偷偷的说道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如今父亲亲自过来说起李琅才想来自己以后是要雌伏在另一人身下,久到自己都忘了,也都快认为自己以后就当一个被供起来的金娃娃。
李琅翻开画册,瞬间红透了一张脸,虽然未经过人事,但是好歹也是听说过的啊,父亲难道真的觉得自己能用到这本书吗?慌忙的将画册随便往一个箱子里一塞,反正用不到,不看也罢。
李琅小心的擦掉自己额头上的细汗,怎么胡思乱想能想到父亲给的画册,摇摇头赶紧把画面摇出脑外,静下心来吐口气默念道那老话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在怎样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能被第一道坎给绊倒了。
整个队伍走的很慢,却也是安稳的在吉时内将皇后送到宫门外
今日永德帝起了个大早,围着房间转悠了一圈,吩咐平安将礼服拿来,换上之后,去了慈宁宫。
“皇帝,”太后坐在位子上看着自从当了皇帝之后就在未给她行过大礼的儿子说道,“虽说这是先帝定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想必皇儿也是知道,但是皇儿你今日大婚,就是说明你成年了代表着你往后亲政,知道吗,皇后少年时也曾随着母亲进宫来过,是个俊秀的孩子,如今怕也是耽误了,你们往后也就好自为之”
太后依旧苦口婆心的劝导,虽然荒唐了一些,可是她的皇儿不能因为此事觉得受到侮辱,做出不考虑大局的事情。她也听说了皇帝让礼部的人加急把皇后的大婚礼仪重新规整,忍不住夸道“皇帝做的很对,不管怎么样,给镇国公府的面子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是母后说的儿子都已知道”谢景回想着当年自已虽然丝毫不在乎,却也记得当年母后及其照顾他,也让阿琅在刚入宫的时候过来一段好日子。他的母后一向是个恩怨分明,有大局观的人,甚至皇帝想要感谢太后,要不是太后多年照顾在冷宫的皇后,可能他也活不了那么久。
“去吧,去迎接你皇后”太后看着皇帝安静却又带着期盼的脸庞不由的想到前段时间承乾宫将皇帝大婚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没有皇帝的允许,下面的那些人也是不敢做出这样事,究竟是什么让皇帝改变了注意。
虽然众人从一大清早就忙起来,对于真真正正的两人来说,却非常轻松。
谢景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想直接看到阿琅。但转念一想,一生就这一次的大婚,毕竟以后不能补了,这样慢慢的等着阿琅坐着凤舆慢慢的进到这宫里来。
这一次我们从最好的时候从新开始。
谢景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内心已经开始狂欢了外表上却依旧看不出来什么喜色,任由让参加婚礼的大臣私下里一起嘀咕这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从一开始不闻不问到前两天说是要大家按照皇后品制操办,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到现在不见一个笑脸。转头看看镇国公府两父子也是绷着一张脸,苦笑。
看样子之前果真是看在太后的旨意上才将礼数拾起来,哎呀呀天家私事,真是真是不可说啊
谢景看到阿琅从凤舆中被扶出来,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那人穿着一身红色,手里拿着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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