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一次你知道一切会好起来(记忆/情感与我爱你/亲吻)(2 / 3)
息,气喘吁吁,但就是不肯停下来。
你压着德莱恩的背,几乎将他压倒在沙发上,而年轻的少校毫无反抗,那双眼睛睁开注视着你,那是种水洗过的湛蓝,像是雨后晴空。你吻他的嘴唇,然后往上,鼻尖、眼睫毛,你尝到发涩的咸味,最后你吻他的额头。用力地,一遍又一遍。
在那儿,鲜血曾经喷涌而出。你的膝盖曾经浸泡在那些温热的液体中,而在之后的漫漫长夜中你都感到冰冷从膝盖向身体扩散,将你冻结,直到漫长的平静将它们替代。
你不记得太多那之后的一切。但是你记得那种冰冷,寒冷彻骨。
“我爱你。” 你说,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还是在笑。
“我也爱你。” 德莱恩说,“一直都是。”
你们倒在沙发上,筋疲力尽,有很久你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臂和对方的身体缠在一起,让温度在肌肤间流淌。你听见窗外沙沙的雨声,壁炉没有点着,但是你们紧紧依偎在沙发上,你用脚尖勾过一条毯子罩住你们两个。
那已经足够温暖。
你听见德莱恩的呼吸在你耳边响起,由急促逐渐变得平缓。你们再一次接吻,这一次亲吻来得漫长而和缓,鼻尖相碰,你的舌尖舔过德莱恩湿润的嘴唇,从上面尝到了一点血味。然后你侵入他的唇齿间,舌尖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内壁。德莱恩回应着你,他微微撑起身体环住你的肩膀,让你和他额头相贴。
良久之后你们才结束了那个吻,你的嘴唇蹭过德莱恩的下巴,年轻的军官闭上眼睛,他侧身拥抱你,让你们能一起躺在沙发上。
“我爱你。” 他又一次说。
“我也爱你。” 你说。
雨声填补了所有空白,给你充足的余地梳理那些从你脑子里冒出来的东西。前面的那些相当清晰,像是刚刚发生,但还有些遥远的、模糊的记忆,它们出现在那儿……让你感觉你已经度过了漫长岁月。
你曾独自一人度过漫长岁月。
也许想不起来它们是一种幸运,你想。否则你会觉得你已经老了,而德莱恩还如此年轻。
像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一切已经足够好。即使是撒旦缔造了这一切,你大逆不道地想,你也会真诚地为他唱颂赞美诗。那个叛逆的想法在你脑子里占据了短暂的两秒,然后被你轻飘飘地赶走,温暖的安宁重新取而代之。
你的手指在德莱恩肩膀上攀爬,你抚摸他的左肩,解开他衬衣的纽扣,指腹蹭过那一块肌肤。
“我的枪法太差了。” 你说。
“确实,你知道那些日本人……我看过一本介绍他们的书,那上面说过自杀者们会请一位介错人,在自杀者剖腹后一刀砍掉他们的脑袋。而差劲的介错人往往需要好几刀。”
德莱恩笑起来,“肩膀中弹的一瞬间我就想起了那些差劲的介错人。不过没关系,你的第二枪很准……我几乎没来得及觉得疼。”
“好吧,克莱尔,其实有一点。” 你的表情让他补充了一些真实情况,他尝试把它描述得若无其事,但在他继续说下去以前你吻上他的嘴唇,让那些解释无法继续。
“我爱你。” 你又一次说。那是你曾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此仓促,只能匆匆吐出。它停留在那个冬日冰冷清澈的空气中,“Ich liebe dich”,嘴唇颤抖,声音平静。
那些简短的音节在你脑子里挥之不去,而你知道在你看不清的那些遥远记忆里,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德语说出它们。但现在你能有如此多的机会说出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用德语,用法语,用你所知道的每一种表达。你如此爱他,那让这句简单的话变得如此迷人。
年轻的军官环抱你的腰,他将脸颊贴在你肩膀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今天是我的假期。” 他说。
而这一次你们都知道电话铃声不会再次响起。不会再有什么将你们打断。
你们在沙发上呆了很久,直到中午到来,你们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你从沙发上爬起来,和德莱恩一起使用你家的厨房。你做了奶油蘑菇汤,在你翻炒洋葱、番茄和蘑菇时德莱恩用另一只锅煎牛排。那种滋啦啦的响声同时在两个锅里响起,饱满的香味从锅里升腾出来。
你们没用太多黄油和奶油,战争进入尾声,食物供应好转了不少,但临时政府仍然延续着食物配给制。当然了如果你想的话你的身份能帮你些忙。但是,你认为那必要性不强。“普通成人”分类已经够了。
“我没有配给卡。” 德莱恩有些愧疚地说,“只有薪水——我是以休假的名义来这儿,假期结束后还要回前线。”
“只要你不觉得我在让你饿肚子。” 你笑起来,“少校的伙食可不错。”
德莱恩眨了眨眼睛,默认了这一点。他盯着你看了一会儿,让你不得不提醒他牛排就要过火候了。
德莱恩将注意力放回牛排上,他将它翻了个面,重新让那种滋啦啦的响声变得响亮起来。
“但是我不会在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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