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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归乡该走水路才是,危舟捻着花枝追出门驱车奔向码头。
危舟急得冒汗,不消她多花心思,杜含烟就等在渡口上。
旗袍女子临江,窈窕之姿极为惹眼。
危舟奔过去,将人扣回怀里,骂她绝情狠心言而无信。
杜含烟倚着她不接受亦不反抗她拥抱,“我来送表姐,只想知晓,你口口声声带我走,能做到如何。”
“能如何,能疯掉!”危舟气道,将她箱子夺过,扯她离开。
杜含烟挣扎不过,随她离开吵嚷的码头。
……
一番波折,总算如愿。危舟在马迭尔饭店门前仰望闪亮的招牌,牵着杜含烟上楼。
危舟取卡开门,揽她进去往沙发坐,“这里只是我的落脚处,再没人知晓。有时玩得晚了,我歇在这。”
杜含烟心里冷笑,笑她果真是浪荡子。
“今日你受累了,早些休息。”危舟这样说,却没走,先去浴室洗漱。
而杜含烟收拾箱子熟悉环境,洗好出来,那人已经独占半张床睡着。杜含烟在身边躺下,那人骑上来环着她睡。
杜含烟闭起眼,心里盘算,接近危舟随她回察的这第一步,该是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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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奕君赖在奕涵房间不肯离去。
“还不去休息么?”奕涵放下散文,下楼端牛奶回来,递给奕君。
奕君捧着《基督山伯爵》,眉心凝重,攥住她递过来的手,“姐姐若是梅瑟苔丝,会等心上人么?”
梅瑟苔丝辜负初恋基督山伯爵,另嫁他人,是太多人心里的意难平了。
奕涵抿着牛奶,轻轻抬眼看妹妹,淡笑,“当局者迷,如何设身处地。”
“你至少不会选择不爱的人。”吴奕君垂眸,眼底的字再也看不进去。她脑海转过好多人物形象,马场与奕涵热切寒暄的小少年,自小不怀好意的危舟或萧临,乃至大观园新戏班的台柱子乾旦。
这世间任谁都能肆无忌惮热切看她的奕涵,唯独她不能。吴奕君叹气,合起牛皮书,起身。
奕君顺带收起奕涵的散文,收回书柜里。奕涵自背后端视她,疑惑道:“你近来是怎么,有什么心事吗?”
奕君转过身来,借这话音坐回奕涵身边,“姐姐可有心上人么?”
奕涵琢磨她话音,回眸相对,“是你对谁动了心?”
奕君凝眸看她,不语。奕涵又问:“是哪家小姐,何不说与姐姐听听?”
“奕涵,我无心旁个。”奕君交握双手搭放膝头,垂眸轻喃道:“此生我最看重姐姐。”
奕涵并未多想,嗔她是小傻瓜。“待你遇见意中人,为止动情,便就知晓亲与爱如何不同。”
奕君坐不住要走,奕涵在她身后嘱咐她早些休息。奕君点头,倚门回望她,“姐姐你也是。”
奕君出门挪到门边,借琉璃门内朦胧的光线遮掩神伤。
亲与爱,于她吴奕君,并无不同,全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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