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3 / 5)
斑斑的衬衫,仔细地上药,换上新的绷带。
他是个麻烦,即使是在当时,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敖龙从群龙的巢穴里把差点跟同伴一样变成碎肉和骨头的他救了出来,结果因此不得不成为他的照顾者。他身体虚弱,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而又放纵了精神上的创伤。他自然知道正确来说应该怎么做的——无非是告别恩人,自行前往占星院,好好进食,养足精神,等身体稍微恢复到一定程度,就重操旧业,养家糊口,伺机报恩。那之后,忘记龙巢里承受的无穷恐怖,牢记死去的同伴的音容笑貌,继承他们的意志活下去。如此一来,就能成为一个讨人喜欢的人类,在正道上光明磊落地走下去。
此乃所谓的正确答案,要是当时在未来的白纸上这样书写,那么他就不至于沦落至此。可是事情哪里会有这么轻松,人受了伤就会痛叫,即使能一次一次地默不作声忍下去......或许,也可能正因为长久以来只是咬牙忍耐——总有一天会被一举击倒,终于抱住血流不止的伤痛处哭喊出来。只顾得上在地上乱滚哀鸣,优雅和理智全然不见,这也是自然之理。
人们常说久病床前无亲人,且不论是否每个人都如此不幸,被伤痛折腾的丑态终究是谁也不爱看的。精灵本来也不至于寄望敖龙真的会好好照料他。不如说他反而有点刻意的希望被敖龙责骂,被抛弃,被踢出门外。他心里有一块伤口,他希望将这块疼痛的肉完全破坏,那么大概就不再会痛了。
但是敖龙一直没有多说一句话。莫说责怪,连委婉的逐客令,甚至鼓励和安慰的话,任何人在那种情景下会说的所有种类的话,敖龙半句都不提。每一日每一夜,敖龙只是默默地照顾着他,任由他蜷缩在床上舔舐伤口,偶尔的强硬是发生在他已经数日拒绝进食的时候,那时他对鳞片的恐惧会被忽视掉,他被按进覆有黑鳞的臂间,被拉开嘴巴灌食。当时角和鳞的靠近仍然会变成他的梦魇,他在高热的幻觉里拼命挣扎,敖龙死死按住他,不为所动地执行喂食的程序。最初在酒馆相遇时,他从没料想过这个坐在黑暗角落里的沉默外乡人,他人喁喁低语中的异端者会钳住他,就像巨龙钳住猎物,獠牙插入身体。忘忧骑士亭的一切记忆都烧却褪色,恍如隔世。
不知不觉,他和敖龙有了肉体关系。
精灵本来就是年轻人,性欲多少是有的,但在敖龙的家中,原来作为普通男人的性欲,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了。
起因已经忘记了,住在敖龙家里那段日子他浑浑噩噩,整个人变得冷漠又贪婪,从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毋宁说,根本什么也没有想。他一边接受着细致的照料,一边任意妄为,因为心情不佳,类似恶言相向,破坏财物那类的事情做了不少,也会拿敖龙的钱出门喝个烂醉,最后几乎在雪下冻死。
然后有一天,敖龙又一次把在街头昏迷的他捡回来,像往常一样给他擦身,喂药,喂汤,换绷带,然后,把自己的生殖器放进他的身体里。
他一开始是无法接受现实,怒吼喊叫,呆滞看着流出体内的精液,后来是咬着牙抓紧床单,在静默承受的过程里,逐渐变得能把侵犯当成普通的事情。敖龙几乎不会让他痛,他痛恨这一点,没有疼痛刺激的神经被轻易驯服,本能违背了理智轻易向快感俯首称臣。
本来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在漫长的时间里被迫容纳两根表面带有肉刺的巨物。在伊修加德逗留的最后那段时间,灯火被熄灭,窗户被木条封死,门上挂着沉沉铁锁,所有地方都施加有至少在库尔扎斯地区不曾见过的咒印。在黑暗中,除了淫靡的水声和喘息之外别无他物,精灵逐渐放弃了求饶和咒骂,只是沉浸在自己正被怪物侵犯的幻觉中,或者说,沉浸在自己是怪物的妻子的幻觉中,他甚至会在失神时抱住皮球一样涨大的肚子,幻想有异形幼仔在体内的子宫中发育。敖龙沉默寡言,一直重重顶撞着他的腰,两根肉棒把他的肉穴撑得极大,龟头攻击他体内柔软脆弱的粘膜,把他体内的精浆凿得直响。
在失去理智的狂乱里,只有自己体内的异形生殖器鲜活的存在着。持续着绝望的日子,无异给他的肉体和精神都留下了永久性的损害。
失去灵魂地瘫倒在床上,大张着两条腿,臀部和会阴泡在慢慢凝结的精洼里,而身上的男人未曾有半刻的停止动作,交媾最后甚至到了几乎和呼吸融为一物的程度。
一呼一吸间各是一次凶暴的抽插,被塞进体内的生殖器官血管的脉动,就像是自身体内血管的脉动,一切浑然天成。这种幻象在当时拖延了他精神损毁的时间,让他不至于发疯,但后来,发觉因此留下的后遗症是不可治愈的。对精灵来说,有别的男人的生殖器在体内抽插,似乎已经变成了和呼吸一样的必要之事。
简单来说,即使只是平常的呼吸,也会逐渐使性欲堆积起来。并非是属于男人那种的性欲,反而是被侵入的需求。只要在呼吸,就会像缺氧时回想到对氧气的需求一样想起对奸淫的需求。
一开始在能稍微休息的时间里,精灵本来不愿意表露出这样的性欲。他的理智还没丧失到那种地步。但日日夜夜累积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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