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4 / 5)
力折磨着他本来就不堪重负的神经,他全身冷汗,痛苦地抱住自己,不去碰硬得更铁棍一样的阳物,而后穴又湿又软,像女人的阴道一样分泌着淫液。他本来无法接受现实,渴望恢复正常,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把性瘾戒掉,但一切努力似乎是徒劳无功......或许吧,其实这点并不能确定。
敖龙每次出门回来看见了他在被子下的惨状,他总是半昏迷的状态,等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敖龙的两根肉棒已经插入他体内了。他全身战栗,通体舒泰,阳物泄了好一阵子,好像连脑浆也泄了出去,体内的两根硬热的巨物插得很深,他刚开始愈合的脆弱开口被强横扩充,反复碾磨,又一次被塑造成雄性欲望的形状。
一开始他想方设法的逃跑,直到双腿被扭断,那之后,他便坠入了地狱,从团队里最优秀的龙骑士,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被慢慢驯化成家养的生物。无论是怨恨还是愤怒,他都没有维持多久,他几乎是轻易就活生生的让自己陷入敖龙制造的温柔乡里。他的前半生在严苛的训练中度过,唯独“自己”是最不值得去考虑的事物,显然这样的生活造成了他的破损,而在敖龙的家里,这样的破损被填补回来,尽管是以畸形的,把他改变成另外一种生物的方式,但残缺的灵魂仍然无法抵抗。突然有一日,他变得可以肆意发泄情绪,可以伸开双臂任人服侍,煮饭烧水洗衣打扫等等事务都用不着自己亲手来做——他甚至也接受了自己肉体的雌化,他张开腿,闭着眼睛让敖龙操他,不管敖龙还打算怎么做,不管那两根阴茎是正在他体内抽插还是射精,疲倦了倒头就睡,长久下来身体会怎么样,人生会怎么样,这类的事情,全数不再考虑。
他知道不该这样混帐,但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记得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孤寂,也记得希望被慢慢磨灭的那一天。黯淡的天空下,同伴的残肢碎肉淋在他身上,长枪的枪头折断在地上,他几乎握不住被血涂得黏滑的枪柄,熟悉的面孔在龙的牙齿间被磨烂,脑浆掉到地上,一块一块的固体和一大团半白半黄的粘液。
而后他被束缚在龙巢,另外一头龙来了,他以为自己将被分吃,在无限静默的恐惧里,他看见两条龙交合起来,并不以动物的方式繁殖的龙,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或许只是寻欢作乐,或许是追寻曾经作为人类的记忆,他们纠缠在一起,大量腥臭的精液和脑浆又混在一起。
污浊的白液满地都是。
进食,交配,挥发在空气里的快乐,或许,还有恋情。他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
肉块,脑浆,碎骨,精液,龙牙,鳞片......无声而无限延长的噩梦。
即使已经逃离,仍然时常感觉自己回到了当日,整日整夜的停留在那一时刻,从此彻底失去了进食的欲望。胸口的伤痛化为了黑暗,他沉没在自己的黑暗里。后来他等待着被敖龙玩腻自己,抛弃,在被抛弃之前,他任由敖龙随时随地的奸淫他,任由敖龙用任何方式玩弄他的身体,某方面来说,是冷静地用快感取代内心无限的自毁欲。
不过是从自主的习惯性空腹变成被迫被精液填满罢了,没有问题的。他曾经摸着自己无力的双腿想着这件事。
当时他认为“现在”和“未来”仍然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长期将意识浮于身体表层,从对自身的疏离中获得对伤痛的忍受力,从对自己的冷漠里获取对黑暗的耐性的人类,很容易怀有这种傲慢。
这种傲慢让他接受了敖龙太多的欲望,让他专注于自己内在的黑暗而忽视了敖龙的黑暗。黑暗肆意弥漫,最后,黑暗缠绕了他全身。
你为什么就这么弱啊。
精灵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自己,有生以来,他学会了对自己比对什么都要严厉,这是他理智的存在方式。自然,更应该被怨恨的是敖龙,无论如何这个人也不该扭断他的腿,把他关起来,日夜奸污灌精,现在还把他背在身上,不知道前往何处。在这座诡异得即使阳光明媚也透着幽森的树林里,这个人仍然严格执行每天的奸淫日程,在他体内抽插阳物,把精水封在他的身体里。只有恶鬼才做得出来这种事。
渎神的漆黑怪物。
他这样想,仍然没有产生出多少怨恨。他意识到面对敖龙,他的心情类似于面对意外和天灾,他痛苦,自怨自艾,但不至于去怨恨灾难本身,怨恨无法集中于一点。
渎神之物......
至于缘由,猜想多得是,全都是证据不足的状态。
他把脸贴到敖龙的肩膀上,奇妙的,酥麻的,阴寒的恐惧,从皮肤表层开始,在全身荡漾开去。
尽管脑子里一团乱麻,但恐惧仍然确实的增加着,这种恐惧似乎不来自脑子,也不来自心灵,不属于自身内部的产物。
是来自身体外侧,来自虚无之中,庞大到无以复加的恐怖。精灵抬头看向苍白的天空,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走遍八方的异国冒险者说过,人类有时候会得到神启,但那不是人类能觉察的深意,神只是告知不能逃避的厄运,说白了,就是展示祂的全知全能,坐视凡人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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