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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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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焦点的猩红双眼盯着匍匐在他面前的少年。

发热期混沌的大脑罢工,困囿于欲念中的alpha渴望的是oga甜美的信息素,然而他什么都闻不到,焦躁地想要咆哮,想要索求,想要进入,却没有适合他的容器。

直到一隻颤抖的手搭上他的膝盖。

“薄先生。”

“薄凛。”

“是我。”

颤抖的嗓音在耳畔轰然炸响,震动了胸腔,热血沸腾之中,alpha失焦的眼眸注入一丝清明,在被滔天欲念扑灭理智的前一刻,他死死地抓住了那隻手,就像即将溺死之人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整整三天。

安戎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有时候他一睁眼看到的是天花板,有时候一睁眼对着的是浴室的墙。

唯一不变的是地震海啸一样晃动的视野。

白檀香已经麻痹了他的嗅觉,快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哭得眼睛红肿,指甲缝里染着桃花汁液一样的粉红,他哭着求饶,却更紧地抱住给了他无穷无尽苦难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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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换气设备轻微的声响。

窗帘半开,熹微的晨光照亮了房间一角,也依稀照亮了凌乱的大床。

薄凛赤着上身靠坐在床头,未剃的胡须让他有一种狂野的性感。高烧变成了持续的低热,发热期最难的三天过去了。

他看起来虽神色憔悴,但眼睛却异常的亮,茶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趴在他膝盖上像是沉睡更像是昏迷的beta。

那张脸下巴到脸颊有一片青色,是被人用虎口用力卡住留下的痕迹。嘴角破裂,艳红的血干涸在没有血色的嘴唇上。脸颊上有湿漉漉的斑驳泪痕,浓密的睫毛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好不容易愈合的后颈被重新撕裂,甚至比之前的伤痕要可怕无数倍。

更多的痕迹,被掩盖在黑色的被单下。

这分明是个beta,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就像成熟了的蜜桃,溢满芬芳。

薄凛的手指挑开一缕落在他鼻梁上的黑发。

睡梦中的人不安地皱了皱眉,薄凛手指一顿,释放了大量的安抚信息素。疲惫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高负荷的输出,但哪怕他的信息素对一个beta的影响力不及oga的万分之一,他却仍旧没有停止。

直到安戎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他才停了下来。

窗外鸟鸣啾啾,窗内静谧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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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戎醒来的时候,正趴着薄凛的胸口,跨坐在他的腰上。

落地窗的窗帘敞开,视野明亮。

他慢慢直起身,抬头。

薄凛茶色的眼眸正注视着他,四目相对,安戎抬手摸了摸薄凛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温,他放下手,双手搭在薄凛的胸口,重新靠在对方的怀里。

身体轻轻地摇,他看着落地窗外,耳根滚烫。

房门响起,薄凛扯过被子,盖在安戎身上。

片刻后有人慢慢推开了门,安戎把头缩在被子里,闭上眼假装睡觉。

冯春的带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第四天了,先生好多了吧?”

薄凛胸腔震动,“嗯”了一声。

冯春将两碗熬得软烂的粥放在床头柜上,看了一眼安戎,微笑着叹了口气:“阿戎瘦了。”

薄凛看着安戎露在被子外的半边脸,没有说话。

床垫还在吱吱呀呀地响,很慢,像是在荡秋千。

安戎白皙的脸爬上绯红。

冯春惊讶地睁大眼,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安戎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佯作不知他醒着,打了声招呼退了出去。

安戎:“……”

安戎睁开眼:“……你好了没?”

“没有。”

“……还要多久?”

“不确定。”

“……”

“饿了吗?”

“嗯。”

腰被握住,身体被摆弄着转过去,背靠在薄凛的身上。安戎鼻翼翕动,头皮发麻脚趾蜷曲,眼前花白退去,就看到薄凛捧着一碗粥,递到他嘴边。

“不用管我,你吃。”

安戎:“……”你告诉我怎么吃?

后来等到吃上粥的时候,先前的粥早凉透了。冯春端了热粥上来,还带了安戎最喜欢吃的红豆包。

从薄凛的房间被放出来已经是五天后的周日傍晚了。

安戎脚软地走不动路,却没忘记跟薄旻的约定。洋桔梗的花枝已经长出了数片新叶,全家齐上阵,给花坛重新松土,把扦插的花枝一盆盆搬到庭院里,挖坑、栽种、浇水,工作量很大,但人多力量大,晚饭前就把所有的花苗都种下了。

薄凛拎着洒水壶给最后一棵花苗浇完水,他看着这一大片的花坛,想着来年会开满各色的花,古井无波的心臟,居然也生出一点期待来。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短,安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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