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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乱(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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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摔下来的白马,却见那马脖颈中了一箭,已然倒伏在地,重重喘着气动弹不得了。

有人射杀了这马。

苏酥勉力支起身,却见黑夜中,两个提着弯弓的人影慢慢靠了过来。

接下来苏酥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两个狄夷。

这两人提着弯刀,先是看了看那匹白马,交谈了几句什么,又来到她身边,粗暴的将苏酥翻过身来,随即两人皆是一怔。

看这一身布衣,二人原以为这是个汉人流民或是小兵,待看到苏酥的脸,一时都恍然:这是个姑娘!

苏酥紧盯着这两个满脸横肉的狄夷士兵,看到他们的表情从警惕,震惊,再到狰狞的狂喜她强自镇定,不着痕迹的去摸之前拾取的匕首,将其紧握在满是血与汗的手心。

果不其然,这两个人对视一眼,说着苏酥听不懂的语言,其中一人摁着苏酥的左肩阻止她挣扎,另一人开始解衣裳。

苏酥咬紧牙关,将匕首换到右手只是方才坠马时是以这边落地,胳膊应该是断了,痛得难以动弹。可苏酥只能以极大的意志力强行催动,抓住一个空档猛然起身,提刀刺向解开战甲的狄夷胸膛!

狄夷兵没想到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美丽女人竟有如此动作,生生挨了一下,然而他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也算有几分本事,竟躲开了要害,而苏酥的右手因骨折而气力不济,没能将匕首刺进去,只划开了好长一道口子。

见血了。

被刺的狄夷勃然大怒,提着刀要了结苏酥,却被另一人拦下,只愤愤掐住她的咽喉,令她再不能动弹一分,又夺了她的匕首,远远掷了出去。

这回苏酥是真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狄夷那如鹰爪般的手死死扣着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巨大的恐惧与疼痛也令她这副柔弱身躯再凝聚不出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是忍着疼痛、忍着屈辱,咬着牙扛下来,好歹活下去,还是干脆就此死去,省得一通糟践?

苏酥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活下来,可面前狄夷狰狞的面目、粗暴的动作让她觉得一刻也无法忍受。

苏酥想哭,可她想到梅琴梅琴经历那些,每天都还是个笑模样,她又凭什么掉眼泪?

于是,苏酥合上眼。

这两个狄夷大概是头一回捕获如此美丽的猎物,激动得手都在抖,解苏酥的腰带,却生生绑成了死结,急得满头大汗的用力撕、用牙咬。要说梅琴给的这布衣裳质量还真不错,瞧着破破烂烂的,实际却挺结实,两个人扒了一通,只勉强扯开苏酥的衣领,露出一截圆润肩头,可即便就这一小截肌肤,也让二人叫出了声。

苏酥闭着眼,麻木的给自己做催眠:不要看、不要听,忍一忍,很快的。

可就在她感受到腰带被小刀划开,衣物进一步被剥离下来的时候,只听到短促的扑哧一声闷响,随即身上那些动作戛然而止。

什么?

苏酥睁开眼。

炙热的液体伴随着铁锈味淋在苏酥身上、溅到苏酥脸上,先是一滴,然后淋漓。

苏酥茫然的、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渐渐反应过来她今日才知道,原来人的血是这样的多,又是这样的烫。

她本能的抬手擦拭了一下脸,抬起头去看。

面前是一匹高大的战马,马上端坐一人,全身上下俱由厚重甲胄包裹,面部也用一黄铜面具覆盖,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一双属于狮虎等猛兽的眼睛,黑夜如墨,可苏酥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同打量猎物一般审视着自己,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因紧张而凝固。

方才压在她身上的那两人被一根长矛如糖葫芦般轻易串着,被那人高高挑起,一气呵成,臂膀颤都不带颤一下那得是何等惊人的腰力与臂力。

苏酥颤抖了一下,慌乱垂下头。她此时只求对方没有看清她的脸、希望对方不要将她当成敌寇,希望对方没有心生歹意身旁沉重两声闷响,那两个试图强暴她的男人没了生命迹象,如麻布袋子一般被甩在一边,苏酥又是低呼一声,想撑起身,可全身上下在恐惧的作用下完全不听从大脑的指令。

方才挣扎中苏酥的头发散开了,血溅了她一脸,此刻她身上也狼狈,应该不会吸引人的苏酥如此安慰着自己。

可实际上,他人眼中的苏酥与她想象中的恰恰相反。

女子的衣衫凌乱,长发披散,精致的锁骨与右边一截肩膀暴露在外,于身后军士举着的火把映照下盈盈如玉。而最要命的是她那张脸,几缕乌发粘连在面庞,鲜红人血衬得她肌肤愈发白,恰似上好的冰裂纹瓷,濒临破碎的颓艳美感,令人忍不住用心呵护,又隐约想肆虐破坏。

这究竟是人,还是属于夜的妖精?

手提长枪的男人凝视苏酥的眼,又不由得喟叹,那双眸子好漂亮,又茫然又清澈,像一只离开母亲的孱弱幼鹿。

他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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