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捉奸(后)(2 / 2)
他继续看病,自己挨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把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夜深人静。
我花光这月所有的零花钱,给柯竹升争取到一个单人间。
住院部的床位很是稀缺,虽然医生说柯竹升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好说歹说劝他批了个留院观察。
忙完这些,我昏沉沉地守在他旁边,直到护士进来换了药,才安心睡过去。
脑袋热胀得仿佛要炸裂,身体却冷得发颤,我蜷缩在那里,忽冷忽热下,也分不清自己到底睡着了还是醒着。
突然,意识已经模糊的我感觉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架起,又落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让人忍不住靠近。
好暖啊。有那么一瞬,我想就这么长睡不醒。
一夜无梦。
再醒来,我正躺着柯竹升昨天睡的床上,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一头窜起,急忙环视周围,正好对上柯竹升看过来的眼睛,这才放心。
见着我也在看他,他的眼神不自在地躲闪,倚在窗边,摁熄了指尖点点火星。
“走吧,回去。”他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往门外走去。
我着实不满意他对救命恩人就保持这种态度,便叫住他说:“医生要你留院观察,你跑那么快,赶去投胎啊。”
“我已经好了。”
“好个屁,要你留着你就留着,又没让你花这个钱。”我下床,想要教训他,脚刚触地,又疼得跌了回去。
柯竹升注意到这点,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上来,不顾我反对,就掀开了我的裤子,露出的脚脖子肿了老大一块。
他的眉毛高高耸起,标志性的“难看”写在了脸上面,语气也不是很好地说道:“怎么更严重了?”
“这还不是你……”的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柯竹升抱了个满怀,急匆匆地赶了下去。
我盯着他晃动的脸,有点郁闷,心想这人是不是抱我抱上瘾了,还是因为许久没碰男人,借此机会在我身上揩油?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在非主观意愿下,不经允许,擅自做我喜欢的事情,那就叫耍流氓。
而且明明应该我来耍的事情,他却偏偏逞强。
这让我很不爽。
快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扑腾地要下来。
他却使劲颠了我一下,视为警告。
我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手还是乖乖地搭在他脖子上搂紧了些。
进到骨科诊室,熟悉的位子上坐着熟悉的老头子。
老头扶了扶眼镜,语气无不嫌弃道,“怎么又来了?”
喂,别弄得咱们很熟一样。
我刚被柯竹升放下来,就低头玩手机,根本不想听老头念经。
“医生,请帮他看一下,他的脚好像又肿了。”
“可不是嘛,跟发面馒头似得,”老头跟柯竹升说话倒是温和,捏我脚的力气却让我感觉他在存心报复我。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这还不到两个星期,你又添上一百天,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服管教。”老头唠唠叨叨地开药。
我本有些不耐烦,但看着柯竹升起身出去结账拿药,心情忽然愉悦起来。
闲适地望向门口,连老头的废话也能接上几句。
只是好心情没有维持很久,柯竹升就带着一堆药进来了。
见我神色古怪,他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了。
“你哪来的钱?”你钱包都在我这儿啊!我有些不解。
“退房,补得。”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和老头的脸色都有些稀奇古怪。
“钱包。”
出医院的时候,柯竹升背着我,手很自然从我裤兜顺走了原本是他的东西。
因为是我昨天碰巧“捡”到的,按道理也应该归我了吧。
可这人真是没一点自觉性。
我幽怨地盯着他的侧脸,下巴怼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戳个窟窿出来,以慰满腔愤怒之情。
奈何这人皮糙肉厚,怎么着都没反应,我也就泄不下这口气,看着午后人渐渐多起来的大排档,徒生歹心。
“我饿了,要吃东西。”
下巴一扬,柯竹升没作犹豫就顺着我指的方向走去。
上钩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