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抱着我赋予了我名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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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令王贲为主将,出兵伐魏。”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我想,他大抵是满意这个回答的。
众臣退下之后,我也以温书之名告退,刚转身时他却喊住了我。
“扶苏。”他唤着我的名字。
“父王。”我重新回身,俯身一揖。
“你推举王贲,当真是为其才?”他从桌案后走了出来,停在了我面前。
“儿臣只是以为,谁为主将,父王心中早有决断。”
“你倒是懂我心意。”他的话语听不出来是赞赏还是嘲讽。
我没有回答,而我也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候他是不需要我回答的。
而后我的下巴便被挑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而我也被迫看着他。
老实说,我是有那么些害怕同他对视的。
他的眼神太锐利了,总是让我自觉无所遁形。
我是公子扶苏,而他是我的父王,十多年的生活已经让我代入了这个身份。
但我却知道历史的轨迹,在这过去的十多年中,所有一切的发展都一如我的记忆。
我知道他的结局。
他是我的父王,所以我爱他。他是一位伟大的帝王,所以我敬他。可他卒时却只不满五十,他还有那么多未竟的野心,我又忍不住悯他。
所以我不想同他对视,我害怕被他发现这所有的情绪。
这样一位帝王不需要他人的悲悯,那对他而言理应是一种侮辱。
可他却似乎乐此不疲地直视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从我的眼神里发现了什么,但今天的他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同。
“你又长高了。之前还只到孤胸膛,如今却也已经到下巴了。”
他这样感慨着,就好似一位普通的父亲一般感慨着儿子的成长。
“儿臣总会长大的。”
“是啊,总会长大的。只是这长大了,却似乎总少了那么点趣味。”他这样说着,勾着我下巴的手指沿着脸颊一路攀爬,最终在我的眼睛上缓缓摩挲着,“这双眼睛倒是比小时候更好看了,像你母亲。”
我敛下眼睑任他抚摸。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她在我出生时便已经去世了,但既然他这么说,那大抵我和我的母亲是很像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我的母亲,但至少我知道那绝不是因为爱情和思念。
他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女人之于他而言永远都只是一种工具,政治联姻的工具、宣扬地位的工具、繁衍后嗣的工具、泄欲的工具。
浮沉几十载,从无例外。
他的心中是他的天下他的野心,他可以宠,但他从来都没有爱。
“一点也不像孤。”
最终,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心下一紧,继而又缓缓放松。
历史上的扶苏公子怕是也不像他的,所以得他宠爱的那人从来都不是扶苏。
自然,也不是我。
“父王伟岸,儿臣弗如。”
这自然是一句恭维之言,他听了倒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唇角仍旧是那一抹令我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的手指还流连于我的脸上,他的手是真真正正握过剑的,掌心处的茧子摩擦着我的脸,有一点刺痛。
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对我,大抵一位父亲想要细细描摹自己儿子的样貌也是一件平常的事,是以我始终未曾反抗什么。
直到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唇畔,而后撬开了我的齿关夹住了我的舌头。
心下巨震。
我第一反应是自己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毕竟他将宫人的舌头拔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很快我便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我是他的儿子,是大秦的公子,便是说了什么,他也不可能会这样对我。
手指在我的口腔之中搅动,划过齿根划过上颚,我被迫张着嘴,有透明的涎水沿着他的手滑落,他看向我的眼神晦涩不明。
我终于意识到这样的动作究竟代表了什么,这十多年来清心寡欲的生活让我淡忘了很多,但此时此刻他终是让我记了起来。
我的脸开始发烫,气息不稳。我骤然后退了一步挣开了他,抬手以衣袖擦掉了嘴边那些狼狈的体液,而后抬头直视着他。
“父王,我是您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亵玩的宫人。
我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我想我大抵是愤怒的,我几乎从未用这般的语气同他说话,那几乎可称斥责的语气。
而他的反应却依旧淡然无波,看过来的眼神中似有嘲弄之意,“你是孤的儿子?”
一瞬间如堕冰窟。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扶苏」的身世?还是……怀疑「我」的来历?
一时间我几乎无法掩饰住心底的慌乱,但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慌。
他是千古一帝,但同他「始皇帝」一同响彻华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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