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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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呸”了他一鼻子嘴,然后走了。
事后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人啊该有骨气的时候没有,一上头了就这么有血性了啊?
就算只是露水姻缘,就算他贺知遇明天就会被他爹全须全尾捞出去然后再也不认识我,但那可是贺文的儿子啊,那个贺家的儿子啊!我下半辈子跟人吹牛的资本都有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觉得这遭过后贺知遇肯定恨死我了。罗列一下罪名,我已经有过的,“放荡”、“当小三”,够十恶不赦了,现在还要加上一条“故作姿态,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这是什么又当又立的绝世白莲花。
换位思考一下,我是贺知遇我都要骂顾川流这个恬不知耻的老碧池了。
不过还好我跟他也不算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要不是机缘巧合,遇到的机会非常少,见不到的人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他想什么也跟我没关系。这里谁没胯下那二两肉啊,吃不到他的自然有别的吃。
我觉得我也真是不要脸,不过当骑的人是李崇雷的时候,愧疚心就能打零点一折。
人傻有人傻的好处,李崇雷对被我当成代餐的事浑然不觉,反而还认为是我发觉他的好了主动来投怀送抱,一定是他写的小学生情书起了作用。
“顾老师有没有看着我给你的东西自己撸过?”
李崇雷看我上上下下地卖力,狠狠一挺腰,被我突然收紧的穴咬得爽飞,连着又挺了几下。
我本来身子就软了,这么捣真的受不住,赶紧让他老实点。结果这厮直接坐了起来,一手把着我的腰就开始加快速度,把我当成个鸡巴套子给他弄,跟个没断奶的巨婴似的吸我的胸。我给他顶得颠三倒四的,屁眼都没劲吸了,很快就射了他一胸膛。
李崇雷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又把我掉了个头,用把尿的姿势把我按在他身上继续插,抠着我的马眼还想把我弄硬。
“别弄了……”我去打他的手,“再射只能射尿了……赶紧完事……”
谁知这死人一听反而来劲了,动得叫一个欢脱,还贴着我耳根子放屁:“那就尿出来我看看!”
我要手够得着什么东西非把他砸晕不可。
等他打完桩,我人跟散了架一样,本来想歇一歇缓过劲儿了就回去。结果李崇雷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药吃错了,腻歪得像个狗皮膏,我裤子才穿好就把我摁回去跟他亲亲搂搂的。
精虫上脑能黏糊是一回事,可我现在贤者得不能更贤,对他这张胡子拉碴的粗犷脸表示十足地拒绝。
“你怎么身上这么香,是不是喷香水儿了?”李崇雷在我脖子上嗅。
我一把把他脑袋推远,全身抖抖得要掉一地鸡皮疙瘩。
“怎么老穿起裤子不认人。”李崇雷跟失了宠一样,特别委屈,“都说你跟那才来的小子好上了,是不是真的?我跟你说,那小子好看归好看,可不是咱平头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你可别听点花言巧语就被人给骗了屁股。”
“……”
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干脆不解释了,反正这种没头没尾的谣言贺知遇听着应该比我更怄气,那就气死他丫的。
正当此时,有人敲门,李崇雷应了两声,探进来个人脑袋,应该是他小弟之一。
“雷、雷哥,你们完、完事儿啦?”小东西有点口吃,一脸谄媚。
“有屁就放!”李崇雷喝,装个纸老虎。
“哦,没、没事,就是张、张头让顾老师去、去一下。”小弟通知到了,赶紧溜了。
我正愁找不到理由脱身,一听一跃而起,拍拍屁股,也没听清李崇雷又说了什么,杀出门就走。
10
老张虽然平时很严厉,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对我也很关照,说是看着我就想起他儿子,亲切,每次辅导的时候都嘱咐我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回归社会。
老狱警是个老实人,他说“像儿子”就是单纯觉得像儿子,而不是在暗示想跟我来什么重口的“父子play”。再说狱警和犯人搞这事风险也太大了点,要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我跟那几个的破事老张清不清楚,他表面就跟没看见似的。我可不觉得能瞒过他,这些老警察眼神儿精道着呢,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基层的活也枯燥,长年累月干下来人都疲倦了。眼看着号楼里气氛和谐,没惹出乱子就放人一马了。
我一身松快,来到老张的小办公室。
“张警官。”我敲了敲门。
老张对面还有个人,也是一身警服,看着挺年轻的,可能是才考来的。
“小顾,你来啦。”老张看见我跟招呼伙计似的,还挪了张椅子,“坐、坐,认识一下。”
那年轻警察有点没弄明白状况,怎么这老狱警看上去还跟犯人还打成一片儿了呢?
我自然是老老实实坐下了,老张也坐了下来,如果再来副扑克我们仨就可以开一局斗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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