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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不想大肆宣扬他和枭之间的对立局面，尽管很多人对此心知肚明。不过在他看来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五月，毕竟花月和枭的联手，对她也有很大影响。

“你知道杜夫吗？”

五月想了想：“以前是猎手，后来开酒馆的那个？”

“就是他。”

“我去过几次他的店。”

“这件事要从他身上说起。”

硌简要叙述了一遍杜夫他们的行动，顺便将花月与枭之间的关系也进行了说明。

“我知道花月和枭暗中有交易，但没想到他们已经快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五月听完讽刺道。

“我比较担心接下来的发展，我在枭的仓库里发现了大型炮弹，不知道枭打算把它们用在什么地方。现在离岛的形势本来就很紧张，家族还能控制住局面全凭掌握着咒术，可在那种东西面前，再强大的咒术也没有招架的能力。”

“你担心枭和家族发生争斗？”

硌否认了五月的猜测：“不，我担心枭可能会利用家族之间的矛盾，挑起更多事端。”

五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花月的人会那么笨，受到挑唆吗？”

“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三家联手进行实验室这件事，本来就让花月倍感压力。最近花月一方面把大量人手调回家族，一方面抓普通人训练治愈咒术，可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接触花月的机会不多，没有能提供线索的人，龙岩最近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五月说到这里有些担心，“你觉得如果实验失败，这种局面会发生改变吗？”

硌对此不抱希望：“我觉得不会有太大改变，在枯渊修建实验室之前，龙岩失败了那么多次也没有放弃。本来家族之间的问题就不在实验本身，而是这件事打破了他们原本之间互相牵制的关系。”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五月一声不吭抽完手里的烟，精神依然没有振奋起来：“说实话，我不喜欢四家族，但仍不愿看到他们自相残杀。”

“我也一样。”硌点头附和，“他们在，至少离岛还能维持住表面的安宁。”

约定的时间在阴沉的氛围中悄然而至，两人最后商讨了一遍行动流程。离开之前五月揉了揉小麦文的头，把它留在了办公室。

两人乘坐硌来时的那个电梯，不过这一次直达地下的停车库。

他们来到一辆黑色汽车附近，　硌主动站到驾驶位门口，伸出手：“我来开吧。”

对方没有拒绝，爽快地把钥匙丢给他。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上车之后五月立刻点上了烟，硌注意到她的精神相当紧绷。

五月坦白道：“听说那边有很多幻兽，我非常讨厌那种东西。”

“有过不好的回忆？”

“只是不擅长应付，那东西没有实体，就和鬼一样。”五月毫不掩饰自己对幻兽的厌恶。

有很多人讨厌幻兽，不过根本上是讨厌役使幻兽的主人，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由：“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你攻击它们的主人，它们会变得虚弱，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宠物？”

五月缩紧肩膀：“没用的，想象成什么也改变不了它们没有实体。”

硌好笑地看着五月：“那边的守卫基本都带着幻兽，你能行吗？”

“放心吧，我不会拖后腿。”五月倔强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