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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一进到森林，就在图腾后面看到了祈：“你怎么躲在这？”

“我感觉你离森林很近，但迟迟未出现，所以过来看看。”祈回头看向硌来的方向，“人类没有为难你吧？”

“如果我有为难的地方，还能瞒得过你？”说到这里他想起格雅的要求，“不过有件事还是要麻烦你？”

“什么事？”

“格雅，也就是成为人类的寂径，他说可以帮忙弄到船，不过需要借用你的能力，可以吗？”

“当然可以。”祈欣然点头，“正好我对他和那些变成人类的珍兽很好奇，可以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

虽然对祈一向都很放心，他还是嘱咐道：“如果他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记得阻止他。”

转天清晨，新的岛屿在如约出现，配合上岛外商人接到的回国通知，尽管管理会还没有贴出任何公告，不安的气氛已经在离岛弥漫开来。

花背和零依然忙着扩大岛屿，利用对时间和空间的操控，生成岛屿的实际速度非常快。祈已经离开森林去找格雅，而月夭还在海底驱散附近海域内的各种生物。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等到祈带回船只已经准备妥当的消息，硌便再次动身去找五月。

几天不见五月变得更加忙碌，他特意挑了很晚的时间，对方的办公室里依然都是人，直到深夜才渐渐有人离开。

快天亮的时候，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五月一个人，瘫坐在写字台前的转椅上，点燃香烟慢慢转向身后的落地窗，立刻呆住，刚塞进嘴里的烟也掉了出来。

硌就在窗外，微笑着敲了敲玻璃。

五月这才眨眨眼睛，先是起身向下瞥一眼自己所在的楼层，然后扶住额头招招手，示意他赶快进来。

“最近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吓。”硌一进办公室，五月就开始抱怨。

硌为自己辩解道：“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我会咒术的事？”

“那又怎样，你以为有几个会咒术的能飞到这种高度？”

他真诚提问：“有几个？”

结果却招来五月的白眼：“一个都没有！”

硌环视堆满文件资料的屋子，岔开话题：“看起来你最忌很忙。”

“能不忙吗？”五月重新点上烟，“我打算把手下的人都带去大陆，需要准备不少手续，还有这边的资产和货物也要清点一遍，我的头都快裂了。”

这些他都帮不上忙：“船找好了吗？”

五月摇头：“就在前几天颂达辛家族收购了离岛几乎所有能收购的船，连一些私人的小船都不放过。现在除了家族名下的船和一些划不远的小破船，你在港口能看到的船无论大小基本上都是颂达辛家的。真不愧是黑市的老大，行动力和手腕比家族那帮蠢蛋强多了。”

原来格雅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估计祈也不了解岛上船只的状况，所以才没有阻止。

但仔细想想这么做也有好处，这些船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总比在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类手里要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们说好了，这些收购的船将来都会用来转移岛民。”

五月没有对此发表疑问，反而跟关心另一件事：“说这件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自己？你不会忘了上次说过的话？”

“我当然没忘。”硌了解五月，以她的个性，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再说什么都不会被相信，“实际上我不是人类。”

五月倒吸一口冷气：“难道你是珍兽？”

硌笑道：“也不是，珍兽不会咒术。”

“那是什么？”五月困惑地打量他，脸色忽然一变，“不会是……神明吧？”

硌没有直接回答：“你知道关于家族起源的传说吗？”

五月点头，不懂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故事最后四个家族合力击败了邪神‘君主’，解救岛屿后代替各自的神明得到人类的供奉。”硌重复着这个熟烂于心的故事结局，“对人类来说，我就是传说中被打败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