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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成仙,只愿在这世间潇洒过一遭,酒肆虽小,却悠闲自在,无人打搅。”

二人以往讨论问题,祁越总是迫不及待发表意见,今日却总怏怏不乐,讲出一句“胸中无志”便没了下文。沈知晗见他兴致索然,料想他觉着事情无趣,便换了方向,说起路遇景致来,“浔城城外长着一种奇诡植株,长约二尺高,根茎覆满尖刺,最为精妙的是,一株蔓上竟长着不同颜色的三、四朵花,瓣叶棱棱层层手掌大小,若是摘了一朵,第二天便又能生出一朵新的颜色来——你说奇不奇怪。”

祁越不答,眉头紧蹙,氛围着实诡异,沈知晗微喟,“究竟是怎么了……是怪我没有带你一同去吗,我只是担心你根基不稳——”

“师尊。”祁越打断他,下定决心一般,讲出那句口中打转许久话语:“我想离开这里。”

沈知晗以为祁越确因自己没带他一道去浔城而不开心,应道:“长久待着是会嫌闷,过几日便转暖了,我们一同出去赏春景好吗?”

一片死寂。

对上祁越视线之时,几分漠然令他忽地慌张起来,嘴角笑意逐渐变僵。

心底隐隐有一丝猜测,却不敢言明。带回的芙蓉糕仍在桌上,寻的剑谱躺在行囊,分明只离去不足半月,可好像什么都变了。

祁越天赋异禀,又是初步金丹,沈知晗知他剑招锐利,穿云破风,寻常金丹修士所练习剑谱不是中规中矩四平八稳,便是小家碧玉般亭亭秀气,少有他天生江洋浩博之意。寻找过程自然比常人艰难,足足花了三天有余,才在一处冷清摊子前寻到适宜剑谱。商家见他不懂掩藏面上喜色,故意狮子大开口,将原本价格活活提了两倍之多,沈知晗虽知自己进了套路,念徒心切,还是买下了这本《参同剑录》。

原本以为,祁越爱剑惜剑,见到必然开心。

祁越缓缓道:“师尊,我今年已十六了,是各大宗派招收新入弟子的最大年纪。”

沈知晗心神一乱,瞳孔微微缩紧。

他不是痴傻之人,自然理解这句话含义。如今距二人交欢结束不足一刻钟,他尚且赤身裸体,腿间牝户汩汩流出徒弟精液,忽而觉得难堪起来,好像比那花楼的妓子还要放荡百倍。

祁越眼神越过他看向窗外,“师尊,如今我修为比你更高,你再教不了我任何了。”

沈知晗喉咙发哑,怔怔应了个“嗯”。

“我留在这对我不会再有任何进益,我若想要更进一步,自然得去能助我修炼之地。”

话说得平淡,好像只是在与他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沈知晗不知该说什么,除了“嗯”什么也回答不上。

他的心里好像突然空落落一片发酸,说不上是难受亦或其他。

沈知晗想起多年前,祁越还是个孩童之时问他,愿不愿意一直陪着他,那时沈知晗并未因他年纪小而敷衍,郑重应承道,他愿意。

数年过去,也许祁越已经忘了当时的童言无忌,只有沈知晗傻记在心中当了真。

如今呢?沈知晗恍然想,若是现在问他,那答案应该也不曾改变。

只是他不再被需要了。

祁越微微退开他的怀抱,他衣着齐整,更让沈知晗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不堪入目。

如同笑话一般的欢好,是他身体畸形不知廉耻,主动勾引徒弟。早该想到,祁越从来便是留不住的,只不过是白白占了多年师尊名头。两人这般罔顾人伦让他生了错觉,还以为与徒弟心意相通,以为二人可以长久。

沈知晗喉咙发涩,是再不敢看祁越面容,强撑着问道:“想好去哪了吗?”

“南华宗。”

沈知晗闻言又是一愣,随即暗自苦笑起来。

宗门长老当初说的不错,他确是天生卑贱命,自己被南华宗逐出宗门,陪伴多年的徒弟又再一次选择了那里。“南华宗”三个字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脑海里,无论何时再提起,也令他羞愧难堪。

祁越坐起身整衣敛容,一场结束,只衣袍稍有褶皱,稍作整理便又是芝兰玉树,意气风发少年郎,不带任何表情看了一眼沈知晗,道:“南华宗素有剑宗之名,若是遇见有天赋弟子更是不计出身,倾泄资源培养。”

这一眼分明不夹带任何感情,沈知晗却无端从中读出了几丝鄙夷。

祁越系上裤头,视线正好撇到桌面那盒包装完好的芙蓉酥。手臂忽被拽住,转头正见到沈知晗慌忙遮掩满是青紫痕迹身体,眉眼低垂,“什么时候出发?”

他回道:“明日便走,我没什么要收拾的物件。”

两人生活从来清贫,沈知晗小时给他买过些孩童小玩意,也早就被丢弃在不知何处,除了几件衣物,确是没有其他需要带着的物件了。

沈知晗装作忽视徒弟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道:“我陪你一同去吧。”

祁越决绝道:“不用。”

沈知晗苦笑,“我并非想阻止你。你自小从未出过远门,我……正好知道如何去南华宗。”他声音又放低几分,“我担心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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