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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村居灯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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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周明问黄珍珠在乡下的亲戚究竟是谁?她的钱十有八九都是给他,他拿去干嘛了?他甚至问起她是不是养了汉子在乡下。

问完周明自己都笑了,她那些乡巴佬亲戚他知道来干嘛?光听名字都嫌污耳朵,他为什么想了解她?还这么深?关他屁事。

周明退开了黄珍珠,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黄珍珠不懂为什么周明抵着她怒气汹汹地逼问,随后自嘲地笑开了,退开她的举动。她正想走开,又被周明拽着手臂硬拉回来,重新两手把她困在身前。

后脑勺撞上墙面,黄珍珠蹙眉嚷他:“疼!”

周明只有一个问题,话音淡淡却眼神逼人,要她说实话:“没拿我的钱养汉子吧?”

得了黄珍珠的一句没有,周明满意地手指刮了刮她的脸:“真乖。”

周明松开了她,多疑浮上心头,难免警告黄珍珠一句,站在她面前时身姿颀长,居高临下时不怒自威:“你要是真养了汉子,那我得见识一下,是什么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在城里陪男人睡换钱寄回去养他。”

这时的周明还不知道,养的不是汉子,是汉子的儿子和女儿。

黄珍珠被周明的话刺得难受,失了手袋心情又不好,沉着脸懒得再理他。

开的标间,两张床,周明开了暖气,黄珍珠经历惊心动魄的一天,简单地洗漱后睡下了。

阳台栏杆外整个镇陷入长眠,寥寥几点村居灯火,寂寂的群山蛰伏在暗暗夜色中,传来几声蛙叫鸟鸣,月色黯淡。

微风让垂落的窗帘轻摆,周明怕黄珍珠闻烟味又要作呕,在阳台抽了支烟再进屋,看她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母性所致,她睡觉时蜷着像是护紧肚子。

周明放轻脚步在黄珍珠的床前蹲下,他还是第一次仔细看她的睡颜,脸小小,伴着乌黑如缎的长发,他把她垂落的发捋回耳后,露出她清丽如云的面容,睡着时呼吸均匀,抿着红唇像是淡淡的哀愁。

周明好奇地抬手和她的手腕比了比,纤细一圈,不盈一握,她清减了许多,瘦了许多,难道女人怀孕都会这样?

第二天早晨,两人要去大堂吃早餐,黄珍珠在厕所对着马桶呕了一阵,那撕心裂肺的作呕声听得周明浓眉微皱,她好不容易平顺了走出来,面容苍白,气若游丝,又捂着嘴返回去。

折腾了一阵,黄珍珠饮下周明递来的温水,她好多了,面色稍红润起来。

两人在一楼吃早餐的时候,黄珍珠特别想吃酸的,宾馆早餐是点餐制的,她点了酸菜鱼面和白菜饺子。

她吃着面,盘子里的饺子包得鼓乎乎的,特别可爱。

周明想说再呕怕她命都没了,等回南市,他带她去熟识的医生那悄悄,黄珍珠叫来了服务员:“麻烦再给我添点醋。”

饺子被她淋了醋,还不够,周明看了牙都酸倒了,怕她吃了醋又要呕得死去活来,所以语气不太好地说了一句:“吃这么多,别吃了。”

黄珍珠的脸色顿时就僵了,抿着吃面后油亮的唇,讷讷地收了筷子,笑容有种断裂感:“是吃得有点多。”

周明的原意是怕她吃多了醋难受,在她听来却是他嫌她吃得多丢他的脸,于是放了筷子。

周明一口闷气梗在心头,他想解释又是嘴懒的,闭上了嘴,她不吃也好,那一大碟醋真是酸味冲鼻。

这时警察来了,在前台问昨晚入住的周生和黄小姐在哪里,经由前台的指引,在大堂一侧的餐厅寻到二人。

服务员撤下餐具,端上几杯清茶上来,警察递来一个大大的透明内封袋,里面装着一个钱包和一个手袋:“周生,黄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东西?再看看里面的东西少没少。”

隔着塑胶袋一捏就渗出水渍,民警得到肯定的答案,解释道:“昨晚我们去为首的老大家抓人,他为了毁灭罪证,把罪证丢进屋后的池塘,这是我们连夜捞起来的。”

湿哒哒的钱包翻开,里面只剩下周明的证件和银行卡,现金被抽走。

黄珍珠查看自己的手袋,现金和珠子链被拿走,其余的东西都在。

民警说:“其他四个小弟都落网了,周生提供的线索很有用,老大名叫吴奇凤,老婆嫌他穷外出打工跟人跑了,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因为仇恨社会,他拉拢了一帮小弟,在镇上抢劫和盗窃,无恶不作。所里十分重视,于是连夜突击。”

——“昨晚去吴奇凤家中,他抱着女儿连夜潜逃,至今在逃。他身上携着历年劫来的巨额现金,和周生你的表。”

——“所长吩咐了,这个案件一旦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表就算找回来他也不会要的,周明淡淡嗯了一声,和警察握手致谢。

警察走后,服务员过来说:“外面有位郑先生找。”

周明颔首,对黄珍珠说:“婺绿来接我们了,我们先回山上拿行李,今晚的飞机回南市。”

黄珍珠说她要去卫生间,周明知道她难受又要孕吐,想跟着在门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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