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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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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虽云虎将逞刚强,迷魂法术孰堪当。

宋帅慧心推测破,将军方免误伤亡。

当下刘庆闻女将一番辱骂之言,大怒,无名火高发三千丈,大喝:“好花言贱婢!你有多大本领,出此大言?阵前若容你上十合,不为好汉!”把坐骑一催,喝声:“贱婢休走,看大爷家伙!”一个猛虎争餐架势,把双斧往顶脑砍下。段小姐见他来得凶勇,也觉惊骇,说声:“好一员骁勇宋将!”连忙把双刀架开,这小姐的神力也不弱也,劈面相迎,男女二将一冲一撞,刀斧交锋,叮当响亮,战法不分高下。慢表。

再说南将段龙领兵二千前来接应妹子,此时来到宋营,但见沙尘滚滚,杀气腾腾。看见刘庆与妹子混战,两边金鼓齐鸣,响喊喧哗,只杀得难解难分。看了一会,只见妹子手下约有三千军马,个个虎背熊腰,狰狰恶狠。段龙又觉得惊慌:“父亲早说妹子单人独马腾云出关讨战,如今她手下又有此支人马,必定方才说撒豆成兵法术了。我想妹子从小未离闺阁,今能出阵,实见奇哉!又得异人传授法术,更觉罕见罕闻。”想罢,把众兵排开队伍,驻立于旗门下掠阵,不表。

又说狄元帅虽然发了令,令刘庆出马,到底放心不下,传令众将跟随出阵与刘庆接应。令一下众人即提刀上马。当时元帅领了大小三军,放炮大开营门,至战场阵中。只见刘庆与这员女将冲杀,但见刘庆手中大斧如雪片飞舞,杀得女将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兵之力,心中颇安。又见对面头队兵约有三千余,头顶一派乌云黑雾封迷,后面另有一支人马二千多,旗门下一员大将在此掠阵。那元帅细看女将这队兵,吃了一惊,忙传令:“鸣金收军!倘延迟一会,刘将军性命休矣!”众将闻言说声:“元帅,你看差了。刘将军与女将对敌,正在取胜之时,因何反要收军,放走了敌人?”元帅说:“你等可看女将前锋这枝人马,黑雾腾腾,一派妖气冲霄。此女将定然有邪术伤人,若不及早收军,刘将军性命难保了!”

当时令一出,鸣金喧震惊动了飞山虎,把眼一瞧,看见元帅与众弟兄一班战将同在营门外掠阵。忽又听鸣金收军,暗想:“早间元帅不许我开兵,如今见我将胜,生了疑忌之心。我且不理他,擒了这丫头,回营寨了他口罢了。”主意定了,手中双斧恶狠狠越发不住。原来段红玉虽用双刀武艺不弱,到底蛮力不及这莽夫。刘庆此刻奋发冲锋,杀得小姐两臂酸麻,浑身香汗,骂一声:“狗强盗!营中既然鸣金,你还不退回!今若饶你,誓不为人!”实时虚架一刀,败走下去。此时刘庆见她败走,大喝道:“贱丫头!你还想败走,万不能了!”拍马追去。又道:“你乃是未出闺门幼女,那有什么邪术伤人,有回马兵器胜我?况在军伍跑马抡刀,我刘庆大敌危机见尽多少!若不将这丫头擒了,誓不称为好汉大丈夫!既畏妖术伤身,就不该自称武将临阵,与朝廷出力了。”说罢,越发将马加鞭。有营前狄元帅看见,速催收军。刘庆决意不肯罢战,偏反追赶上去。众将大惊失色说:“不好了!”元帅说:“刘兄弟此番不听军令,追赶女将,定然有失!”即差张忠、李义二将赶上接应。有段龙在旗门下看见妹子败走了,又见刘庆在后紧紧追赶,宋营中又飞跑出两员大将随后同赶,吃了一惊,连忙拍马一催,跑上拦住张、李二将,三人战作一堆,按下慢表。

再说刘庆一路飞马追赶段红玉,恨不能一步赶上,拿他过马,在后面大声喊叫如雷。小姐只作不知,一边败走,回头看见刘庆赶上,即带转马头,向怀中取出一条红线套索,抛在空中,喝声:“着!”忽然,空中呼呼响亮,向着刘庆顶上落下来。便喝:“宋将!看看法宝取你!”刘庆正追赶之间,忽然见段红玉带回马头,仔细一看,只见半空中霞光灿烂,索子千条已向他顶上落下来。此时方才惊慌说:“不好了!果然中了元帅之言。如今不走,必遭其害!”即带转马,如飞而走。红玉看他逃走,冷笑一声说:“你休想活命了!”用手往上一指,其速如同闪电扇动,一声响亮,索子千条向刘庆落下来。这刘庆带马走时,正在囊中取出藉云帕,要走已来不及,红光一冒,即被索子绑缚跌于马下,身压尘埃。见女将恶狠狠赶来,自知性命不保,嗟叹一声:“我当初悔不听元帅之言,至伤残性命。想丈夫临战场之地,生而何欢,死而何悲?舍命相死,以报朝廷罢了!”

此时段小姐已赶至跟前,下来正要割首级,忽然想起:“师父云中子有言嘱咐,说若初交兵,不可仗法力伤了敌人性命;若违背师父之言,难免五雷轰顶。若然今日仗此法力伤了来将一命,岂不是违了师言?何如将他拿进城中,听凭爹爹发落罢了。”想完上了战驹,招呼神兵拿捉刘庆。

小姐一路跑马而回,来到关前,只见兄长段龙还在此与两员宋将交锋,将要败下来。段小姐一看,即忙掐诀念起真言,日月刀往空中一指,喝令三千神兵,发喊如雷,一齐冲杀到宋营中。狄元帅忙令三军急退,岂知三千神兵已杀到跟前。张忠、李义只得抛了段龙,两下罢战,保护元帅。各兵丁舍命相争,又有南兵二千一齐动手,两边战鼓之声不绝。此时宋军只顾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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