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 / 2)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世子不喜欢吃干嘛还买呢。
正想着,顾宴喊她吃饭,她也顾不得想,急忙放好就回到餐桌上。
沈谣盯着几乎铺满了整个桌子,色香浓郁,卖相精致的菜,有些结巴:“世,世子?”
顾宴拿着银筷夹了一点松子鱼,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不冷不淡的问了句:“怎么,嫌少?”
沈谣连忙摇头,声音绵软:“不是的,是太多了。”
她们两个怎么吃的完嘛。
顾宴点头:“那就吃吧。”
沈谣开始虐渣!
奶油酥
赌坊,顾宴坐在二楼东边最里间的屋子,腿支在一旁凳子上,环着手臂,眸色不明。
陈三颠颠跑上楼,进屋端起茶壶“咕嘟咕嘟”喝个干净。
顾宴抬眼问:“人教的怎么样?”
陈三抹了把额上的汗,大咧咧坐顾宴对面,褐色的眼眸冒着亮光:“哥,你说的没错,那沈星果然对赌坊这些玩意感兴趣,牌九,骰子,数仓等等,一教就会,学的可快了,不一会儿就上手了,现在玩的正高兴呢。”
顾宴冷笑了声,沈崇荇或许是个规规矩矩不敢懈怠的文官,可他这个儿子确实个扶不起的窝囊废。
他把玩着手里的紫砂壶,食指摩挲着,黑眸如画,泛着点点凉意:“想学你就多教点,吩咐下去,他爱赌就让他赢,赢的越多越好。”
陈三明白,这是在捧杀呢,等到沈星最得意,赢面最大的时候让他满盘皆输。
他站起身准备继续下楼监督,走前他突然挤咕下眉毛,欠欠的问:“哥,你这么做是给小夫人报仇呢不是?”
顾宴抬腿踢了他一脚,瞥见他疼的吱哇叫唤,眼神慵懒道:“连你哥我的事儿都开始管起来了,滚去办你的差事去。”
陈三“哎呦”揉着膝盖溜了,暗自腹诽,嘴硬,就是给替小夫人出气呢,就犟吧!
下了楼梯,陈三一眼便瞧见西边牌九桌上喊的正欢的少年,漆黑的碎发也挡不住眼里的狂热,他听见有人喊,小沈管事又赢了,厉害啊!
沈星得意的挺直了脊背,毫不吝啬的接受着坊里伙计的膜拜。
原来被人捧着举高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爹爹又一直让他科考。奈何他不是学习的料子,看如今二姐夫给找的这个活不错,清闲不说还能玩,玩的同时还这么轻巧的把银子给挣了。
他今天一下午赚的都够他们屋里一个月的月俸了。
不远处,陈三走到沈星旁边,拍了拍他青涩的肩膀,咧嘴笑:“走,哥哥带你玩个大的去。”
傍晚,陈三在下边混了一下午,乏了。回到二楼,见顾宴站在窗边。
他喊道:“哥,晚上报春楼走一走?喝点。”
顾宴转过身,夕阳的金色落在他眉间,平添了一份撩人的贵气,他挑眉:“不喝了,回家。”
陈三摸摸鼻子,诧异道:“回家?哥,你变了。”
顾宴好笑的看着他:“怎么,羡慕我家里有个女人等着?”
一提这事儿陈三就蔫了,从军前,邻居婶子给他说个媳妇,叫沅娘,可一听他要打仗好几年,瞬间黄了。可他偏偏还挺喜欢那姑娘的,这一单着,就单了好久,看别人也提不起心思。
陈三怏怏道:“哥你就欺负人吧。”
顾宴嗤笑了声,抬腿就要走。陈三突然想起还有个重要的,一怕大腿,他急忙拉住顾宴:“对了,哥,还有个大事。”
顾宴眉头渐渐锁住,有些不耐烦:“什么大事儿非得现在说?”
陈三神色略凝重,声音压低冷些:“威北王,今儿手底下的人说,他从兖州回来了,赶着给他母亲荣贵太妃过生辰。”
平亲王府一家惨死诏狱就是被这个威北王弄的,出了事儿,那家伙拍拍pi股去兖州公差了,如今风头过了才敢回头。
这事儿事关顾宴,陈三不能不留意。
顾宴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拂了拂袖摆上的褶皱,眯着眼道:“去报春楼。”
顾宴回去时已月上中天,他进屋时红木小桌上菜罩盖着饭菜。
他皱眉,四盘菜,就其中一盘边上稍微动了一点,其他都没动,这显然是给他留的。
他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姑娘。
沈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人,薄如蝉翼的帷幔被风吹卷了开,朦胧间沈谣看见一个俊逸,挺拔的剪影。
她毫无提防的声音有些软糯:“世子,你回来啦。”
她的声音本就清甜,又刚睡醒,那股子懵懂的小奶音听得顾宴喉咙一紧。
他眸色暗了暗,手掀开帷幔,“嗯”了声。
沈谣睡得脸颊热乎乎的,门开着,过堂风吹过来,她缩了缩身子。
顾宴把被子给她掖好却被她拦住,他挑眉问:“怎么了?”
沈谣揉了揉鼻尖,有些醒了,两个圆润的眼眸一眨一眨的:“你吃饭了么,我去给你热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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