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 / 3)
什么特别之处来,便又不满道,“现如今什么人都能进这儿来了?”
沐雨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吕道子也已摸着胡子笑眯眯道:“居主向来对安姑娘百依百顺,这想来多半是安姑娘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这时候屋内坐着的另外一位男子忽然开口,“吴公子在此处人生地不熟,我自作主张命人将他带到此处,正好一块看看。”
栉风说完,屋内一时间针落可闻。过了一会儿才听白月姬开口打了个圆场:“好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不过这事本就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居主迟早也要知道。”
栉风不应声,谢敛虽猜到一点前因后果,但也只作不知。
这时外头传来摇桨声,外头的人忽然纷纷站了起来,转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是司鸿到了,他身旁跟着一个红衣的姑娘,正是花宴。
司鸿一进屋,见这屋里剑拔弓张的气氛,也是短暂地一愣:“怎么了?”他一脚踏进来,才看清了这屋里多出来的两个人,眉头也一瞬间皱了起来。只是不等他说话,湖中央的小榭忽然亮了,一时间整个朝暮湖便安静了下来,便是这地方的其余几人也都纷纷抬头往小榭二楼看去。
很快,二楼出现一个人影,待那人影从门后出来,众人的眉头又是一皱——夜息依然并未露脸,出现在二楼的是前几日传言与他大闹一场近日刚刚回乡的安知灵。
安知灵站在湖中央的小榭上:“居主旧疾未愈,今日盂兰盆会不宜露面,各位自便吧。”说罢,回身就要下楼。
不知哪处传来声音:“中元乡宴乃乡中一年盛事,这样的日子居主也不愿露面一见吗?”
这话中隐隐有几分不敬,也不知是冲着无人居还是安知灵去的。栉风坐在水榭中面色一沉,再看二楼安知灵已停下了脚步,朝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湖中鸦雀无声,四位乡主神色未变,底下各乡之人自然也不出声。
二楼穿着雪青色长衫的女子似乎与身边的人问了一句,身旁的侍女附耳说了一句,才听她饶有兴趣道:“阁下何人?”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刚刚出声的人正站在正西角落的小亭中。那位置偏僻,其中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闻言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在下五陵门陈少君。”
谢敛一眼看去,发现他的确身穿扬州五陵门的弟子装束,想来应当不是四乡的手下,只是稍有身份才得以今夜来此。
安知灵见他出列,却并不如何感兴趣似的随口问道:“陈公子有事要找居主?”
那陈少君面上稍显迟疑,过了片刻还是应声道:“正是!”
“居主身体不适,近日不见外客,陈公子若有要事,可以找栉风沐雨二位大人相商。”
陈少君却摇头:“不行,此事我必须亲自向居主启禀。”
四周人群发出轻微议论,不知哪个角落有人高声奚落道:“你算是个什么人物,也值得居主亲自接见,未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
安知灵却露出几分兴味:“若是如此,陈公子或许可与我详谈,从今日起,我将暂代夜息处理无人居杂物。”
她此话一出,整个朝暮湖瞬间哗然,再没有人关心陈少君原本要说什么,安知灵暂代无人居居主的消息如同平地一声雷,将众人炸了一个措手不及。
底下四乡主这边脸色也是各不相同,即使比外头众人早一步听到过些许风声,但是如今获得证实,还是叫他们心绪难平。倒是栉风神情如旧,显然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早一步获知这个消息。
谢敛站在临水的台阶上,望着二楼高台上雪青色的女子,不到半个时辰之前,她还在他身侧,二人一同穿过狭隘的小巷,在河坝旁放了河灯,坐着一条画船来此,如今她站得那样高,好似已经遥不可及。这是他 荒草故人十一
安知灵在上头说完,吕道子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转头冲着还坐在桌旁饮酒的栉风道:“栉风使是何时知道的消息?”
栉风低头饮酒:“居主大约伤后便就有了这个念头。”
吕道子摸着胡子又道:“按理说,荒草乡大小杂务承到无人居里都是你与沐雨使在打理,如今居主竟将此重担交给了安姑娘,也难怪叫人惊讶。”
栉风神色如常:“居主自有他的打算。”
“什么打算?”花宴倏地转过头,紧盯着他。栉风不说话,倒是沐雨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皱眉道:“居主的打算何必与我们这些底下的人细说,花宴姑娘今日未免多言了。”
花宴叫她说得脸上一红,不过她本就气得厉害,面上倒也看不大出,只是屋里的气氛一时又凝重了些。
赵婉婉偷偷在底下扯了记身旁人的衣袖,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似在询问:“我们该怎么办?”
谢敛低声道:“等她回来便一同回去。”
他刚一出声,就叫花宴抓了个正着,她正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这会儿注意到他二人,可不正是与安知灵一道来的,便立即厉声道:“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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