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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与重逢(剧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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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需要偿付的代价。

我感叹了一声,不知道约书亚是什么灵丹妙药,我记得在保育院时候我完全就是个狂躁小孩加混世魔王,拉帮结派吆五喝六,抢着用最好的,对想对孩子下手的变态拳打脚踢,别说信任这些帮工,哪怕有人多看我几眼,我都会叫喊要把人眼珠子挖下来。

也不知道约书亚耗费了多久的时间。想来不联系的这几天,已经够他在这个记忆里编写一本教育着作。

这个肥皂事件我也记得,被关了四天,饿得脱水,帮工忘记在第三天的时候送一趟吃食,我在地下室里饿得去抓老鼠,好在中途下了一次雨,水顺着锁着的窗户缝隙流进来,让我不至于先渴死。在那之后很长时间我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到没光的地方就惴惴不安。

直到齐中临也学会了把人关地下室,反复实验以后突然有一天就脱敏了。

约书亚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小孩狂吃老半天勾了勾嘴角,用手指蹭掉了孩子脸上沾着的饭粒。

我看着那个漆黑眼瞳的小孩,忽然有些不爽。

“该走了。”我说。

小孩抬头沉默了一会,他鼻青脸肿地仰头朝约书亚笑了笑,又对着我笑了笑,约书亚若有所感地回头,但却看不到任何人影。小孩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地下室,沐浴在光下,大口吃着饭盒,在约书亚伸手过来摸他的头时顿了顿,轻声说了句:“谢谢啊。”

原来被人摸头是这样的感觉。

约书亚估计为了收服这个恶童狠下苦工,出来以后可能会暴揍我一顿。我已经开始描画挨打的部位,下一刻贫瘠的神力告诉我它已经能源耗尽,让我在交织的记忆里一脚腾空,连带着给前边蹲着的约书亚绊了一下。

要命。

我的运气应该是约书亚的相反数。

我有些无奈地闭着眼,为了不真的呆个年,我选择了最后的那段记忆,那是属于齐祥的最后年岁。窒息和沉郁的感觉一并涌上来,我仿佛跨回了那道时间之门。

神力已经耗尽,我不再挣扎,沉入这片快要被遗忘的大海。

“真的要分手?”他的语气很冷静,很符合清冷校草的固定程式,我觉得他的内心应该也是平淡如菊,根据这个稳妥的假设,我也平静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好不好。”他又说,眼神幽深如潭。

可惜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幽深如潭的眼神下滚动着炽热的岩浆,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看几本,至少先把《我与恶魔的隐秘情史》先吃透。

我想着不过明天再来一趟,随意地点了点头。

大学里需要处理的事务不多,我在便利店工作到晚上十一点交班,忽然买了一个预制便当回家,老板好心送了我一瓶酱料,这个晚上应该不用硬撑。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平时我最多买个白饭,绝不会冒着饿几天的风险大手大脚。而且出租屋最近的天花板有些漏水,床脚的被单有些潮湿,如果不早点回去退房的时候押金收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昨晚做了个大富大贵的梦,梦里有人把我的胃口养叼了。

我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我看着门缝底下,并没有早上塞进去的头发丝。

这里的房子进小偷,多半也是和一穷二白的主人大眼瞪小眼。但是最近新闻有播报器官交易,想来这个进来的应该不是奔着小猪存钱罐里的几两碎银。我熟练地从旁边鞋柜夹缝间抽出生锈的菜刀,大概回忆了一下砍哪里痛又不死人。

一个人影坐在我床上,向我全方位展示着贫民区小偷的大胆程度。

我打算先发制人,冲上前去瞄准肩膀,那人吓了一跳,侧头避开大砍刀,反手把刀打到一边。我被小偷的武力值吓了一下,感叹世道不古,一个侧踢踢中了这位武夫的手肘,趁他手麻了一下想卡住脖颈,但是他反应很快,先手卸了我肩膀,把我从背后过肩摔到床上,翻身上来压住了我。

这小偷反客为主,不可理喻,朝着我大吼一声齐厄。

我看着窗外的光一瞄这位贵客,不由得愣了愣,看不清发色,但是鼻梁高挺,眼睛上挑,有种混血的野味,和我这小破屋格格不入。大概是被我的突然袭击吓到,呼吸有些乱。

我第一反应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第二反应是这脸应该比我这屋值钱。

“认错人了。”我嗓子有点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紧张,“我不是齐厄。”

他握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呵。”

“我是齐祥。祥瑞的祥。”我想着他可能是寻仇走错地方了,也可能是不认识字,毕竟长得有点像个混血,“不叫齐厄,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眼前这人绷着脸,让我开始搜寻回忆,确认没见过这号美人,我挣开他的桎梏,从床底悄悄摸出水果刀:“你认错人了,是从物业那里看到的信息吧。”我闭着眼说谎,“齐厄我听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东山那块的,这里是西洼。”

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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