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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对此并不意外，就像他也不会随便把正在追查的情报告诉五月一样，不单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

因为他们所调查的内容随时可能因祸上身，如果可以谁都不希望牵扯无关的人。

不过现在不同，他和五月已经达成了合作，适当分享情报很有必要：“你查到了什么？”

“女孩的哥哥就是被抓去做了实验，是否还活着，我不知道。”五月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不过那女孩已经死了，当然不止她，还有很多被选中的实验品，他们的家人也都死了。”

“你知道龙岩这么做的目的吗？”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验证笔记上的内容。

五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雨崖应该都跟你说了吧？那份笔记的来龙去脉。”

“是的。”

“你也看到过那份笔记，对吧？”

“没错。”

“那你有没有见过更换过心脏的人？”

“见过。”

“你不会没发现异样吧？”

硌沉思片刻：“你是指几乎没有衰老的迹象？”

五月点点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你，这个手术很早以前就已经相当成熟，更换过心脏的人员比记录还要多。我姨妈就是其中一个，她曾经更我说过，手术过后就像重生一样。”

之前雨崖也提到过五月的姨母更换过心脏，可这就引来另一个问题：“既然你的姨母都已经成功，说明龙岩应该已经掌握了手术，为什么还要和岛外人联手？”

“掌握手术技术的人不在龙岩，而是岛外的医生，就是写记录的人。”五月说到这里看向他，“你知道我父母的事吧？他们就是因为我姨妈做手术而认识的。”

“你父母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硌没想到五月竟然也跟整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只能算知情人，那位医生在公国很有名望，曾经是王室御用的医生。我爸因为家里的关系，和那位医生算是是旧识。正好那时候离岛对其他国家都还很神秘，他过来旅行的时候就联系了对方。在岛外的几年我爸也曾提过几次相关的话题，但我当时还小，没放在心上。”

“你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五月懊恼地点点头：“现在真想把那个老头从坟墓里拉出来，好好问个清楚。”

即便这样零散的信息，硌还是发现了不少值得推敲的地方：“不过就算技术掌握在医生手里，以他一个岛外人，没有家族的支持，也无法轻易得到珍兽的心脏。”

“其实那位医生至今在公国也是通缉犯，罪名是叛国，他能逃到离岛受到了科斯托林?颂达辛的帮助。”

科斯托林?颂达辛，硌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个人就是颂达辛府邸的建造者，那个脾气古怪的商人，也是格雅的父亲。

这条线索的出现令他五味陈杂：“所以当时医生的合作对象其实是颂达辛家？”

“对，手术就是在颂达辛家族进行，我姨妈说过那栋楼里有病房和手术室，比岛上医院的设备还齐全。”

这些他都没有听格雅提起过，但那栋错综复杂的建筑里有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那位医生二十多年前出意外死掉了，岛上没有人继承他的技术，手术也因此停止。”

“你知不知道那位医生的名字？”或许能查到些什么。

五月不太确定地说：“公国的习惯是称呼姓，我爸一直叫他克列菲尔医生，但我回来后调查过，没找到这个人的相关线索。”

硌隐约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姓，仔细回想了半天忽然想起，这正是西蒙的旧姓！